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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肃然的张太后,已放下筷子,“怎么回事?”
萧律也已察觉道不对劲,当即叫来金明:“你立即回府去查证,下午到府上假传太后懿旨者,是何人!”
“是!”金明得令,立即赶回王府。
张太后也已叫来冬春,让她查今儿清宁宫的出宫记录。
代宗则皱了眉,“若人是申末出的府,眼下已过去半个时辰,你给她安排的护卫,就没一个回去禀报?”
“没有。”萧律推测,小王妃必是摊上大事了,否则金币无论如何,都能给他传个消息过来。
眼下,必须先确定人到底在哪儿!
以金币的能力和林姑姑的老练、警惕……
“父皇,儿臣请您提前宫禁!”萧律请求道。
代宗就问:“你觉得,人还是进宫了?”
“不错。”萧律敢肯定,“若浅浅中途去了别处,没有顺利进宫,那么儿臣必已收到消息,不可能至今毫无音讯。”
可代宗并不这么认为,“但眼下的宫廷,都在母后掌控之中,皇后根本翻不出浪来,谁还敢在宫中对浅浅不利?”
不过这话萧律还没接,张太后就应道:“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哀家毕竟离宫近十年了,不可能在短期内,就将所有独孤家的眼线拔除。
这样吧,还是听望舒的,提前宫禁!再让何统领带人,以哀家丢了先帝所赠之物为名,搜查各宫。”
代宗闻言,只得叫来裴茗,让他传何牧来见。
与此同时,冬春已去而复返。
张太后立即问道,“如何?”
“回禀太后娘娘,清宁宫今日并无人出宫。”冬春禀道。
张太后并不算太意外,“那就等金明去王府查回来的结果。”
冬春应是,心里也很焦急,就怕那可人的秦王妃,真出什么意外。
结果就是——
同样去而复返的金明,是带了金德一起进的宫,后者指认是明善去府中传的张太后口谕。
然而,被传唤过来的明善却有人证,他真没出过宫!
“老奴申时未到,就在御膳房盯着秦王妃送给太后娘娘的猪,一刻不敢怠慢,御膳房进进出出的许多太监、宫女,都可以为老奴作证。”明善是真冤枉。
冬春对此早已有查,“不错,老奴方才查进出宫记录时,特别查证了明善的记录,因着往日确实都是他出宫给秦王妃传太后娘娘口谕。”
“可老奴也确定!来者就是明善,至少看起来绝不会出错。”金德很肯定,“若非如此,老奴必会通过关系,往宫里打听一下。”
就是因为来的是明善!是常来的人,与金德也算有交情,两人还交谈了一会,并无异常,金德才没半点怀疑。
这要是换一个陌生太监或宫女,金德哪能让人随意带走小王妃?他马上就会把这特殊的情况,禀报萧律了。
萧律也是信任金德的,所以他肯定:“那来王府的‘明善’,应是易过容的宫中老太监,熟悉宫中情况,且对明善必然十分了解,劳烦明善公公想一想,你素日往来之人中,可有此类人?”
明善在想了,可他真没想到,有谁具备这些能力,不过……
“秦王殿下,若说老太监,不存在,但老奴近近来收了个徒儿,时日不算长,却是个伶俐的,老奴所吩咐之事,他都能办得极其妥帖。”
冬春一听,已经吩咐人去把明善的小徒弟叫来!
结果就是,人不在!也没外出记录。
明善当即跪了,“老奴死罪!竟没察觉此子有歹心!老奴……”
“好了。”张太后摆手道,“眼下不是处置的时候,望舒!照这么看来,浅浅必是被诱进宫来了,你可有具体的怀疑区域?”
萧律摇头,他最开始其实是怀疑巫昇!
但吐蕃潜藏在宫中的探子,已被他的人摸了个七七八八。
若真是巫昇动的手,他就该收到消息了。
代宗见他答不上来,已从旁安抚了张太后,“母后别担心,何牧已经去搜查,只要人在宫里,肯定能找到。”
“未必。”萧律想到,“若不能尽快找到浅浅,她未必不会被送出宫。”
张太后就急了,“那再把你神策营的人叫来,快给哀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