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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哥当时惨兮兮的样子，看起来是有点丑，但卖相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我哥当时‘化妆’了。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洗干净之后，其实我也嫌弃过我哥，觉得他长的丑就算了，还没一点修炼天赋，就是一个要颜值没颜值，要天赋没天赋的人嘛！

“我也想过要抛弃他，但却被我哥的哀伤的眼神打动了。从我哥那时候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甚至比我自己都要哀伤无数倍。

“你想想呀！我有什么好悲伤的，顶多长的不好，没人跟我玩，但是有家人，有天赋，还是燕家的子弟呢。

“我哥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家人，没有天赋，一无所有……”

燕迄儿说了很多，似乎想在死亡之前，把所有回忆都说一遍，至少她死了之后，世界上还有人记得这些事情。

叶行是个称职的听众，并且反复表示，自己会把她的事情记下来，写成小说，记录下来。

燕迄儿每次都是莞尔一笑，问叶行小说是什么，可以吃吗？

至于燕迄儿为什么会这么问，那是因为叶行经常这么说。这个东西是什么，可以吃吗。那个东西是什么，可以吃吗。

所以，燕迄儿就被传染了，动不动就问这东西那东西能不能吃。

看到燕迄儿说的开心，叶行也很欣慰。

燕迄儿的寿命不多，不出意外，顶多只有三两个月，对于普通人来说都不算长，更别说修士了。

燕迄儿说了很多，叶行听的很认真，一点没有打瞌睡的迹象。这对于上课容易睡觉的叶行来说，应该算是奇迹。

其实叶行好奇的是，韩恕没有任何修士天赋，却拥有d级战力，而且看起来仍然没有一点修为，不像修士。

他好奇的，燕迄儿却不太在意，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又好像是在为韩恕隐瞒什么，反正没有说。

叶行也没问，甚至没怎么说话，好像只长耳朵没带嘴巴，安静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

关于韩恕执意喊燕迄儿老婆，而燕迄儿却坚持喊韩恕哥哥这件事情，燕迄儿倒是说的详细：

“其实吧，我是喜欢他的。但你也看到了，我都已经这样了……哦！可能你不知道，我活不了太长时间了。就我这样的，根本配不上他。

“即便我没事，也配不上他的。你想呀，他拥有堪比d级的战力，那么厉害，那么厉害……

“而我呢，是丑八怪我也罢了，天赋也不好。除了当初收留过他，但也没怎么帮他，顶多就是给他点吃的，给他住的地方。

“他倒是没跟我说，但是跟别人说过，把我当成救命恩人。但我自己知道，我怎么可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反倒他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帮了我不少。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包括我吃的，穿的，用的，基本上都是他给我买的。我也跟他说过，不要为我一个将死之人做这么做，可他却说……”

说到这里，燕迄儿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变得严肃起来：“可以，你说他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为了报答我？”

叶行抿了抿嘴，一脸嫌弃：“我叫柯义，不叫可以。谢谢！”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可以。”

“是柯义！”

“对呀！就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