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等于将刘钧从投资联盟里踢出局了,他们这个小团队已经容不下他这一号恩将仇报大的败类。刘钧很愤怒,也很伤心,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他怎么都搞不明白,自己跟这个圈子的人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一个下午就因为一个外人的介入,自己就被所有人厌弃。情义何在,还有感情吗?他再也不相信什么兄弟情义了,都是假的,骗人的,只要到了利害关头,什么都是可以抛弃的。秦风看了一眼铁蛋和长生,问道:“你们两个谁陪他下山?这一路下去还是有一定风险的,必须加倍小心。”“我不去。”铁蛋率先表态。秦长生犹豫了一下,也坚决地说道:“我也不想去,这个人就是个人渣,我可不想跟人渣待在一起。”刘钧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现在真的沦落到孤家寡人的田地,还被人骂成人渣,你们才是人渣,你们全家都是人渣。他怒视了秦长生和铁蛋一眼,恨恨地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回过头看着秦风,冷声说道:“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早晚你要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撂下这句狠话,刘钧就大步下山去了。秦风给刘小飞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道:“你去送一把刀给他,这一路下去没有防身的东西可不行,会出人命的。”刘小飞不情不愿地追了上去,跑到刘钧身边,拉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的腰刀塞到他手里,一句话不说又跑了回来。秦风低头想了想,这个刘钧虽然混蛋,但绝不能在山里出事,不然他家老爷子追究下来,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于是对秦长生吩咐道:“你去,跟着他下山,暗中保护,千万别出事。”“三哥,怎么又是我,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人。”秦长生很不情愿,暗中保护一个企图干掉他心中偶像的人,这比吃一只苍蝇还难受。秦风冷声道:“大局为重。你不去谁去,你要有铁蛋的狗鼻子,那我就让铁蛋去。”秦长生很无奈地摇摇头,迈步去追赶刘钧,心里感觉特别的别扭。唐亮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笑着拍了拍秦风的肩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不再多说一句话。一行人继续上山,一路上有惊无险,还打了几只狍子和两只锦鸡。秦风展现了他良好的判断力和精准的箭法,两只锦鸡都是他用弓箭射下来的,射下来还是活的。另外三只狍子两只是铁蛋用自动步枪打的,另外一只是年舒颜蒙的,胡乱放了一枪,居然打中了狍子的脑袋,搞得她又惊又喜,抓着秦风的胳膊又掐又打,高兴得像个孩子。两个小时候,终于到了翠霞山顶峰,站在山顶上往下望去,果然一切都显得不同了,剧目翘望,这翠霞山脉显得壮美无比,山谷中云蒸霞蔚,雾气腾腾,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那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顿时就涌上脑海,让人想冲着山谷放声大吼。“好地方,风光确实不错。翠霞山应该是属于秦岭山脉,这个地方也算是一块风水宝地了。按理说古代的帝王将相死后都喜欢找个风水宝地安葬,这里的风水这么好,隐隐有帝王之气,我想应该也有帝王或者皇亲国戚的坟墓吧。看过一些盗墓类小说,有盗墓贼就精通丧葬风水,专门在有龙脉的地方挖掘古墓。”唐亮不无感慨地说道。这倒提醒了秦风,他想了想,说道:“十几年前,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确实有一个考古队住在我们庄上,说是要到翠霞山里考古,并且发现了一座古墓,但是不是帝王将相的就不得而知了。前几年也有成群结队的人打着考察的旗号进山里考察,其实就是寻找古墓,那些盗墓贼后来被抓了几批,这几年盗墓潮渐渐没那么热了,大概是真正懂行的风水师都死绝了吧,呵呵。”颜辉说道:“如果真有帝王将相的古墓,那翠霞山的开发价值就更大了。这么一座风光秀丽的山脉,居然没有一座道观,也没有一座庙,真是太遗憾了。”“没有我们可以修庙建观啊,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从白山或者江州引进一座道观或者一座庙宇,只要有心做,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这个也可以列入开发项目里。我刚才就想到这个问题,如果你们有意开发的话,我可以向市委申请,在翠霞山建一座寺庙。反正银城目前还没有宗教场所,这也可以列入到文化建设之中。宗教的宗旨都是劝人向善的,总归是好事。”秦风补充道。俞飞鸿忽然很兴奋地说道:“如果你真有这个打算,我可以引荐你认识江州白马寺的主持方丈智通大师,他可是得道高僧,我还是他的记名弟子,智通大师亲自给我颁发的居士证。”“你是居士?”秦风狐疑地看着俞飞鸿,笑了笑,不无嘲讽道:“你这样的居士倒少见,修行的人不都清心寡欲的嘛,怎么也有你这样的……另类。”秦风本来是想说败类的,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对,变成了另类。俞飞鸿也不怎么生气,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你以为出家人就真的四大皆空了?幼稚!”在山顶观了一会儿景,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太阳都快要落山了,秦风不敢继续逗留,催促众人赶快下山,尽量赶到天黑前离开这十万大山。众人也知道山里过夜危机四伏,不敢久留,匆匆下山。下山就比上山时速度要快得多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被猞猁围攻的地方。继续往山下走,因为之前开过路,走起来就顺畅许多,到了山脚下时,众人看到秦长生正在往山上赶,与众人正好遇上。“你怎么又回来了?刘钧呢,他安全出山了吗?”秦风问道。秦长生气鼓鼓地骂道:“那个瘪犊子玩意发现我了,把我还大骂了一顿,让我滚蛋,真不是个东西,我也懒得管他了。”秦风心忽然往下一沉,猛然预感到这件事恐怕难以善了,他与刘钧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两人之间就会发生一次激烈的冲突。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