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喝完,大家开始享用晚餐,江萍倒是很热情,不时用公筷给秦风碗里夹菜,嘱咐他多吃点,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不要那么生分。话说得倒是又热情又客气,但秦风始终感觉与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山,无法逾越。也许余镇南夫妇对未来女婿的期望值很高,秦风距离这个高度还有不短的距离。余禾和戚薇的态度也很热情,秦风能感觉到,余禾对自己是比较欣赏的,席间不断与他交杯换盏,探讨一些话题,这种热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戚薇就不好说,女人比较感性,尤其注重第一印象,到底能给秦风打几分实在不好说。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余禾还想继续喝,但被江萍和戚薇给拦住了,理由是老余年龄大了,比不了年轻人,适量就好,不能再喝了。喝完酒,大家开始谈正事,余镇南看着秦风说道:“小秦,这两年你在银城干得不错,成绩是有口皆碑的。这次入常的事,小尤和金良也给我说了,原则上我是支持的,到时候我会给王洪文打个招呼,尽量让他支持你。”“多谢余叔,我做得还很不够,今年基本不会有什么发展了,明年年初天行健会到银城投资开发翠霞山,另外京城的天娱影业也会到秦家庄投资拍摄一部长篇电视剧,银城将迎来一个发展的高峰期,届时希望您能来银城视察。”秦风恭敬地说道。听到这番话,余镇南眼前一亮,惊讶地问道:“有这种事?天行健的投资不是撤了吗,你又给拉回去了?”“嗯,他们上次撤资也是出于义愤,其实还是很看好翠霞山的投资前景和回报率的,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秦风笑笑解释道。余镇南点点头,说道:“这帮小子,心眼还挺多。不过有了这笔投资,银城的经济很快会发展起来,建成旅游文化名城指日可待,在你的任上能实现这一点,就算是造福一方了。对了,那个影视投资是怎么回事?”秦风就这个影视投资大概给余镇南一家人解释了一番,大家都挺感兴趣,江北省虽然也拍过几部影视剧,但反响平平,没有打开知名度,如果这部戏能火,对江北省都是一次很好的宣传。余镇南当即表示,这件事省委宣传部要高度重视,提前宣传,剧组进驻之后更是要借势营销,把银城和白山这些地方的名片都打出去。饭局很快就结束了,余镇南进了自己的书房,江萍则把余昔叫到楼上房间去谈话了,大厅里就剩下余禾跟戚薇两口子陪着秦风,漫无目的地闲聊了几句。余禾却表现得很不自在,坐卧不宁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大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办。有事的话你先去办,我等等余昔。”秦风说道。戚薇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他能有啥事,还不是想喝酒,刚才那点酒只够他漱口,每天这个点不喝上八两,就跟丢了魂似的。”秦风会意地苦笑,很多人都是这样,酒瘾就被勾起来了却没酒喝了,浑身那个难受,真的跟丢了魂似的。“那你叫几个朋友跟你去喝呗,别难为自己。嫂子,这点你要理解大哥,他平时工作压力也大,好喝酒,只要不想酗酒就没不会有大问题。”秦风宽慰道。戚薇道:“我哪里管他了,是他自己的问题,我才懒得管他呢。”“老弟,大哥我这不是在等你嘛,别的人就算了,今晚就想跟你多喝几杯。等小昔下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继续喝两杯。正好咱们哥俩好好聊聊。”余禾笑笑说道,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秦风,自己又点燃一根,吞云吐雾起来。余昔在楼上跟江萍谈了很久,几乎有一个小时才下楼来,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眉目间有一股愁云密布,看得秦风心里又是一阵拔凉。今天的晚宴虽然很融洽,但秦风总有一种被疏离的感觉,余镇南两口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淡漠的姿态似乎就是一种态度。其实秦风一直很清楚,余家与秦家的社会地位太悬殊了,秦家虽然是名门望族,但到现在也只是普通人家,与上位的余镇南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虽然母亲是霍家的女儿,霍家也是豪门,可毕竟是外戚,而且这个关系秦风也没告诉过余昔,余家还是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背景。霍家在江南是豪门,但手很难插进江北来,所以即便知道,他们对余家的支持也有限。魏晓芬前几天告诉秦风,江萍和余镇南有意撮合余昔和唐亮,今天秦风再次得到了证实。唐亮的老爷子是中组部长,绝对的实权派,省部级干部的前程他都有很大的发言权,如果余家能和唐家联姻,那余镇南还能再进一步,至少混到省长退休。有这个巨大的诱惑,唐余两家联姻就有了很大的可能性。所以他们对秦风不感冒,这一点秦风是感觉到的,但必须面对这一天,至少对余昔和自己都有个交代。“怎么了,耷拉着脸,妈妈跟你说什么了?”余禾站起身问道。余昔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余禾,说道:“没说什么。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看你喝酒没喝好,走,我带你们出去继续喝,今晚我也想喝醉,一醉解千愁。”秦风上前,摸了摸余昔的额头,柔声问道:“你……没事吧?”“没事,走吧,我们去喝酒。”余昔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四个人从家里出来,余昔坐秦风的车,余禾开车载着戚薇,一路往千叶会所开去。余昔是这家会所的钻石会员,上次秦风在江州第一次见到余昔就是在这里喝的酒。要了一间豪华包房,余昔特意点了两瓶高度酒,坐下来给每人斟满一杯,举起杯子说道:“来,干了。”说完她就昂头将一杯酒喝了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喝完马上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看起来情绪十分恶劣。“怎么了小妹,是妈妈不同意你和小秦的婚事吗?”余禾看着一脸郁闷的妹妹,心疼地问道。余昔端起杯子又一饮而尽,抬起头看着秦风,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同不同意不重要,我认定了的人就不会改变,他们要是都不同意,我就跟秦风私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这一说,简直岂有此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