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洗漱完,秦风把这几天累积的脏衣服内衣放到洗衣机里清洗,洗完衣服晾晒好之后已经快十二点了,年舒颜和霍秀秀也都累了一天,熄灭灯休息了。鹊巢鸠占,两间房都让出去了,秦风只能睡客厅沙发,盖了一条毛巾被躺下。今天一天下来实在够累的,又喝了点酒,秦风脑袋一沾枕头困意就袭来,倒头几分钟就睡着了。半夜睡得正香,秦风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怪痒痒的,迷迷糊糊打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打实了,好像打在一个人手上,瞬间清醒过来,看到一条窈窕的身影坐在沙发上,黑暗中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自己。“你怎么还不睡,大半夜的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秦风认出来,坐在自己身边的正是年舒颜,即便看不清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饱含着柔情与爱意。年舒颜低声道:“我睡到半夜醒了,心里有点不落忍,让你一个人睡在沙发上。要不你进去卧室睡吧,睡床上还是舒服点,休息不好明天工作没精神。别忘了,明天你还要以新闻发言人的身份参加新闻发布会呢,没有精神上电视就不帅了。”理由一大堆,可这分明是变相邀请秦风同床共枕嘛,秦风心里暗想,这丫头真是,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来骚扰我,本来睡得好好的,让你这么一闹哪里还能睡踏实了。“我进去卧室睡你睡哪?”秦风笑了笑反问道。在黑暗中年舒颜脸微微一红,低着头羞赧地说道:“傻瓜,我还能睡哪,真是的,明知故问。”“我看还是别这样,秀秀明天早晨起来发现我半夜溜进你的房间不太好吧。”秦风婉拒道。现在非常有必要跟年舒颜避免身体接触,如果继续下去以后的反弹会更强烈。自己跟余昔的前途未卜,再把年舒颜这么单纯的姑娘搭进来,于心何忍呢。年舒颜伸手拉住秦风的胳膊,态度坚决地说道:“我都不在乎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我们的关系她早晚都要知道,早一天知道有什么问题。好了,你就别装了,进去睡吧。”秦风实在是有点怕年舒颜,她认准了的事怎么劝都没用,上次就因为秦风拒绝了她的邀请,连夜负气出走,害得秦风找了她一晚上,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都像是死了一般,脑子轴得不是一般。“好好好,你别拉我,三更半夜小声点,别把秀秀惊醒了,那我们脸上都不好看。”秦风压低声音说道,心里还是做贼心虚。年舒颜红着脸说道:“我知道,不要你提醒。进了卧室你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让她听见。”秦风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分明是你自己死乞白赖非要拉我进去,这会反倒怪起我来了,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啊。进了卧室,秦风躺左侧,年舒颜躺在右侧,两人都有意无意保持了一定距离,这个距离正是大家都有些难为情的距离。秦风大脑疲惫,进去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打着轻微的呼噜。年舒颜却左右睡不着,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身边,却因为难为情不敢靠近,这家伙也真是,怎么跟猪一样,躺下就睡着了。转过身看着进入梦乡的秦风,年舒颜咬了咬嘴唇,往秦风那边靠了靠,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满脸幸福地闭上眼睛,心里感到特别的踏实,很快也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七点多一点,秦风的生物钟准时醒来,一睁眼感觉到有人紧紧抱着自己,扭头一看年舒颜还在熟睡,嘴角还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他轻轻掰开年舒颜抱着自己的手,蹑手蹑脚下床,穿着拖鞋走到房门口,拉开一条门缝往客厅里看了一眼。客厅里空无一人,秦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走进客厅,看到书房的门还紧闭着,估计霍秀秀还在熟睡,总算平安度过,心里彻底放松下来。进了卫生间洗漱完,秦风下楼去外面的早餐店里买了点油条包子和豆腐脑,又要了几杯豆浆,拎在塑料袋里回家。进了家门发现年舒颜和霍秀秀都起床了,正在卫生间里梳洗打扮。秦风从厨房拿出碗筷,将油条和包子分别放在两个盘子里,将豆腐脑放在空碗里,又去厨房少了点热水,泡了杯茶端出来,在餐桌旁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抽烟。“两位姑奶奶,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过来吃早点,吃完了就各忙各的吧。”秦风坐在餐桌旁对年舒颜和霍秀秀喊道。年舒颜先收拾好了,一身清爽地在秦风对面坐下来,看了眼桌上的早点,笑眯眯说道:“呀,这么丰盛,这豆腐脑看着就有食欲。”“那就吃吧,今天我没时间陪你,你自己安排自己的事。”秦风说道,瞥了一眼还在化妆的霍秀秀,发现她也在用奇怪的目光在偷看自己和年舒颜。年舒颜说道:“还是等秀秀收拾好了一起吃吧。”霍秀秀收拾利索,在餐桌旁坐下,一言不发拿起碗筷就开始享用,神情冷淡得让人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三人吃完早餐,秦风就下楼步行去市政府上班。昨晚喝了酒不能开车,秦风就把车停在了老柴饭店的停车场,好在市政府距离市政府家属院只有不足十分钟的脚程,散着步去上班也不错。刚走到市政府办公楼下,一辆车忽然开到秦风身边停了下来,后车窗摇下来,吴处那头乱糟糟的脑袋露出来,他看了一眼秦风,沉声说道:“什么话都别说,上车。”吴处来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不是出事了就是有任务,秦风心里叹了口气,这事情一来就是一窝蜂的来,真是不让人消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轿车马上启动,往前方开去。“吴处,又是什么地方出事了?我这边事也挺多的,你要没什么大事让我消停几天行不。”秦风忍不住发牢骚。吴处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忙?没事我能来找你吗。”秦风干笑了一声,注意到开车的人是鹤翔,说道:“有什么事你让鹤翔来找我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说吧,到底什么事?”“我们根据你上次给的路线图,先期派了一批人去贵州六盘山探路,前几天传来消息,去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活着逃回来一个,这个人回来后昨晚也死了,至今没有查清楚死亡原因。”吴处一脸沉重地说道。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