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语气,感觉余昔似乎精神快要崩溃了,难道天玺股东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余昔独木难支了吗?在秦风印象里,余昔是一个韧劲十足,十分强势的人,几个跳梁小丑搞事她都搞不定,那真的就不用混了。秦风立刻拨通了余昔的手机,电话铃声响了两声,余昔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她压抑的抽泣声。这压抑的哭泣声在午夜里格外的令秦风动容,他甚至能联想到这哭泣声背后承受了多少心酸,多少背叛,多少压力。“小昔,你怎么了,哭什么?”秦风问道,声音也忍不住有些颤抖,心情格外紧张起来。余昔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没什么,就是听到你的声音感到特别温暖,忍不住有点想哭。嗯,你,这些天还好吗?”“我好着呢,你们公司的股权纷争还没搞定吗?一个花月曜,没什么脑子,她能搞出多大的幺蛾子来。”秦风问道,心里很纳闷,这么点事余昔搞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搞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余昔说道:“差不多搞定了,能架空的人我都架空了,能踢走的人我也踢走了,花月曜也带着她的研发团队离开了。如今天玺以前一起创业的元老一个都没有了,现在我几乎成了孤家寡人。原来她早就做了两手准备,带着公司的整个研发团队投奔了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伤心的是众叛亲离,真是不愿意面对这种场面,因为一点利益,人不仅不讲情面了,连脸面都不要了。哎,寒心!”这一点秦风也是没有想到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公司蒸蒸日上,大家都赚钱了,反而会出现这么大的嫌隙和裂缝,好好的公司不经营,闹腾什么呢。苦日子都熬过来,好日子反而不会过了。唯一的解释是,股东们的心理失衡了,人人都认为自己的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难道就这么容易心理失衡吗?“离开了也好,这不是好事嘛。一群宵小加叛徒,走了是好事,留着他们都是祸害。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可是情义要跟讲情义的人讲,跟不讲情义只讲利益的人犯不着,你说呢?”秦风劝慰道。余昔吸了吸鼻子,大概还擦了擦眼泪,哽咽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还是难受,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把公司发展壮大了反而成了罪人,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都说我只认钱不认人,难道这些人都跟钱有仇吗?”“嗨,人为了自己,找任何蹩脚的理由都可以理解。你是霸道女总裁,犯不着跟这些眼皮子浅的人一般见识。倒是花月曜带着核心研发团队投奔你的竞争对手,这的确是个威胁。你们公司核心商业机密,还有配方可都在她手里,这是个隐患,对天玺的威胁会很大。”秦风认真分析道。余昔道:“这点我自然也想到了,她就是用这一招威胁我,让我让出总裁的职务。但是我坚决不会答应的,倒不是我迷恋总裁这个职务,而是因为这是原则和底线问题,一旦他们逼宫成功,用这种方式尝到了甜头,天玺就再也不会有游戏规则了,以后别的人也可以效仿。你说呢?”“没错,原则问题寸土不让,寸土必争,这点我坚决支持你!”秦风异常坚定地说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余昔这么做却是正确的。余昔破涕为笑,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我总在自责,追问自己是不是太狠了,太过于商业化,不近人情了。既然你都是这个态度,那说明我做得没错。嗯,心情忽然一下子好多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卿卿我我几句,困意袭来,互道晚安后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晨七点钟,秦风被生物钟准时叫醒,起来洗漱后下楼吃早餐,看到霍思成和上官静已经晨练完,坐在餐桌前静等着自己了。秦风问好,然后挨着霍天启坐下来,自己舀了一碗稀饭,往里面放了点开胃小菜,呼啦啦吃了起来。霍思成和上官静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盯着秦风,然后问道:“风儿,这几天中央主导的雷雨行动你是主要执行者,几天下来,自己感觉有什么收获吗?”秦风三下两下刨完一碗饭,抓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收获很大,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不过我还没有总结,等我总结好了再跟您汇报。”“好,很好,学以致用,理论要联系实际,不时总结经验成败,这个习惯很好。”霍思成十分欣慰地说道。上官静道:“风儿,你最近可要小心些,锋芒太劲不是什么好事,外婆忍不住为你捏着一把汗。如今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掉你。这个死老头子,总是让自己的外孙冲锋陷阵,一点都不顾虑你的个人安危。前途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啊。”“没事的外婆,我命硬,专门对付小人。恨我的人多了,虱子多了不痒。”秦风大咧咧说道。霍思成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老婆子,你懂什么,我们当年打江山还不是豁出性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瞻前顾后,能成就什么大事!妇人之仁!”上官静不服道:“你当是你当年一穷二白的时候啊,那时候不豁出去命就活不下来,可现在呢?生活这么好,非要让人提心吊胆过日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孩子万一有个闪失,你给月兰怎么交代!”霍思成道:“什么屁话,昨天朱总还给我亲自打来电话表扬风儿呢,他的表现上面看在眼里,难道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吗?真是的!”老两口忽然就为了这件事吵起来了,秦风夹在中间一时万分为难,只能闷头吃饭,一言不发,心里却格外的温暖。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