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起立!”人民陪审员大声喊道,法庭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审判长在两名审判员的陪同下再次走入法庭,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坐定后审判长说道:“请坐!”众人落座后,人民陪审员一脸肃穆地说道:“请双方代表律师做最后答辩陈词。”被告方宏盛药业的律师站起身,一脸严肃地做最后的陈词。这家伙很会利用大众心理,在陈词时声情并茂,明明是诡辩,却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激昂,好像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听着这番屁话,秦风心里一阵鄙夷。原来最懂法律的律师其实就是最后钻法律空子的骗子,充分利用不完善法律的漏洞将违法的事情说得不仅合乎法律,而且合情合理。吃律师这碗饭的,真没几个好人。接下来是天玺药业的代表律师年舒颜申诉陈词,讲事实摆证据,条理清楚,逻辑言明,将对方的答辩陈词逐一驳斥一番,同样是慷慨激扬,义正辞严。在法庭上,年舒颜充分表现出了她的风采,有礼有节,张弛有度,让秦风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七妹。半个小时后,审判长和审判员在商议过后,直接拿起了判决书,朗声说道:“全体起立!”法庭内所有人都站起身,审判长继续宣判道:“经本院审理,江北省天玺药业股份公司起诉江州市宏盛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侵权一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院给予支持。据此判决如下,江州市宏盛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剽窃侵害江北省天玺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两款产品,黑金断续膏与中草药精华美容液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院予以支持,判决江州市宏盛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立刻停止侵权行为,赔偿江北省天玺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经济损失一亿两千万元人民币,并在江北日报和江州晚报公开道歉。江州市宏盛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所生产销售的产品黑玉断续膏和天然中草药美容液立刻销毁,并停止继续生产销售。本判决为终审判决,即刻生效,宏盛药业不得再次提起诉讼!”听到这个判决,天玺药业前来旁听的员工都兴奋地跳了起来,鼓掌欢庆,秦风和年舒颜也击掌庆贺。宏盛药业的人就蔫了,一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了的茄子。花月曜和代理律师也是一脸黑线,眼睛里和脸上充满了不甘和不服,花月曜更是气得都快疯了,眼睛里全是血丝和怒火,恨不得一口咬死秦风和年舒颜。这是最终判断,宏盛药业再也没有机会提起诉讼,只能接受判决。当然,他们可以拖,拒不执行。但是秦风早做了准备,这一次他请动了代理省长霍正良出面过问,省高院不敢阳奉阴违。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常务副省长余镇南,他现在没有公开表态,不代表他不会过问。宏盛药业被判罚一次,元气大伤,而且声誉毁了,银行未必愿意借贷给他们,资金链一断,宏盛药业有可能因此就彻底玩完。这就是玩火的代价,一个搞研发的人,对知识产权缺乏起码的尊重,骨子里没有知识产权意识,玩来玩去就把自己给玩陷了。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六哥,官司打赢了,你怎么谢我呀。”年舒颜一脸得意盯着秦风问道。秦风呵呵笑了两声,看了看手表,才下午三点过一点,这个点也没到吃饭的时间,想了想说道:“晚上请你吃好吃的呗,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打赢了官司心情舒畅,我们去黄河边游船坐羊皮筏子吧。来来回回江州这么多次,从来没坐过羊皮筏子,也没坐过快艇,今天我们一块去过过瘾。”“好啊,那这就去呗。今晚去哪里吃饭由我来定,你得让我吃好了才行。”年舒颜满脸幸福地说道。两人正迈步下楼梯往停车场走去时,花月曜从后面追了上来,怒喝一声:“秦风,你给我站住!”秦风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一脸煞气的花月曜,冷冷地笑了笑,满脸讥笑地说道:“花总,还有什么指示?今天该不会再摆一次鸿门宴,名义上请我吃饭,最后却让我买单吧。”“请你吃饭!?你做梦,还没睡醒吧。”花月曜黑着脸说道:“真没看出来,你比余昔更狠毒,更卑鄙无耻,这是要一棍子把我们打死,永世不得翻身啊。姓秦的,你够狠,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年舒颜忽然冷笑道:“你吓唬谁呀,走着瞧就走着瞧,我就不信你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像你这种人,吃里扒外,还没有自知之明,活该一辈子受穷。你当法院是你家开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为所欲为吗?”“臭丫头,你嘴巴干净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自甘堕落的女人,别人没娶你,反而主动倒贴帮忙,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贱的女人。我呸!”花月曜真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了。年舒颜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一个大步蹿上去,手指戳着花月曜的鼻子,眼睛瞪得溜圆,怒不可遏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句,看我敢不敢抽烂你这张臭嘴!妈的,你才是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在我面前嚣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花月曜虽然泼辣,但是也就是嘴巴厉害,动手能力就不行了。她很清楚年舒颜是军队大院长大的,本身性格就像男孩子一样野,真要跟年舒颜打起来,她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你……你想怎么样?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省高级人民法院,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马上就起诉你。”花月曜往后缩了缩脖子,扫了秦风一眼,喊道:“秦风,你也不管管你七妹,现在可是文明社会,打人是犯法的。”秦风对花月曜的厌恶到了极点,连正眼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对年舒颜喊道:“走了七妹,跟这种人渣计较什么。她马上就破产了,兴许要不了多久江州的大街上就多了一个女叫花子。”年舒颜噗嗤一乐,轻蔑地瞪了花月曜一眼,转身往楼梯下走去,径直走向自己的劳斯莱斯幻影。秦风刚打开车门,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余昔的名字在显示屏上跳动。法庭刚宣判,看来余昔已经知道了结果。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