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废话!!”项风不等郑家鑫说完,便随手抄起一瓶红酒,狠狠摔在了郑家鑫的头上,只听啪嚓一声,玻璃碎片和深红色的酒浆全部倾洒在了郑家鑫的脸上身上。一抹嫣红的鲜血,混合着深红色的酒浆,顺着郑家鑫的脸颊滑了下来。“小子,你很狂啊。”这时候,魏子安已经将外套披上了,他打量着项风,声音里满是杀机。另一边,穿好了衣服的史家六兄弟也快步挡在了郑家鑫身前,在他们眼里,郑家鑫就是他们的摇钱树,见到项风敢动他们的摇钱树,史家六兄弟顿时怒了。史家老大瞪着项风,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小子,我们正愁着找不到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项风呵呵笑道:“我就算送上门来,你们又能怎么着我呢?”“我现在就宰了你!”史家老大大喝了一声,身体一纵,手指猛的戳向了项风的咽喉。“哼!”项风后撤了一步,挥手将史家老大的手指抽到了一边。史家老大的攻击速度非常快,一击不中,他又是一个趋步,手指再度戳向项风的咽喉。顿时间,包间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响声。史家老大的每一次攻击,都被项风用巴掌抽到一边。抽到最后,史家老大感觉自己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大哥,我们帮你!”史家老二见到项风的身手如此强悍,不由大喝了一声,也加入了战局。魏子安始终没有任何表示,冷眼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战局。随着其余的史家六兄弟冲进去,项风渐渐感觉有些压力了。郑家鑫捂着鲜血淋漓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喊道:“给我弄死他!弄死他!谁弄死他,我给谁一千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了郑家鑫的奖金,史家六兄弟更加卖力了。就连那个右脚被项风踩断的史家老五,都不断游走在外围,用拐杖伺机偷袭项风。在众人的合围下,项风渐渐被逼退到了墙角,见到项风避无可避,史家老大的眼神里顿时流露出一阵狂喜,他再度抬起他那根犹如精钢般的手指,狠狠戳向了项风的咽喉。看到这一幕,郑家鑫激动的脸颊通红,想到自己的仇人就要死在他面前,郑家鑫内心的激动无与伦比。“嘿。”就在史家老大感觉自己得手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项风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刹那间,一阵令人后背发毛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史家老大全身。只可惜,他这一招完全用实了,哪里可能收的回来。“唰!”一道寒光闪过,史家老大就感觉手指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史家老大那根最让他骄傲和自豪的铁指,整根跌落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不及史家老大内心的惊骇与绝望。这根铁指他锻炼了整整二十年,断砖碎石犹如切豆腐一般,可现在......项风反手握着军刺,冷声说道:“就算你锻炼的再久,手指还是手指!”“你!你违反规则!”史家老二大声吼道。“规则?”项风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手里的军刺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直接刺入了史家老二的脖子里。项风的眼神里满是杀机,狞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今天来找你们是为了以武会友吧?”随着项风将军刺拔出来,史家老二的脖子迅速窜出了一股血箭。任凭他如何的按压,都无法抵挡死神的来临。“从你们来到广陵市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结局!”手握军刺的项风,如同一名收割生命的死神,任凭史家六兄弟如何反抗,全都难逃史家老二的厄运。不一会儿,除了不远处的史家老五,史家其余的五人全都毙命。项风按了按自己疼痛难当的肩头,凌厉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史家老五身上。史家老五咽了一口唾沫,脚步踉跄的退后了半步,他碰到后面的茶几上,整个人倒摔在了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缝隙里。刚才的战斗,项风也受了不轻的伤,拥有暗劲的史家老大在殊死一搏之下,差点将项风的肩膀击碎。如果项风没有使用军刺,这场战局恐怕难以预料。郑家鑫看着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身体像是筛子似的颤抖起来,他不顾脑袋的重创,瘫软在地朝后爬了起来。项风将军刺换到了左手,一步步走向了史家老五。“去死吧!”在项风杀气的压迫下,史家老五的内心防线终于崩溃了,他猛地从地上单脚蹿起,手里的拐杖猛地横抡向了项风的脑袋。史家老五的力气极大,拐杖划破空气,带起了一股咻咻的破空声。项风朝后一退,暂避锋芒的躲开了这一次含愤而击。趁着项风后退的时机,史家老五使劲一点拐杖,整个人单脚跳跃,直接破窗而出,从二楼窗口逃了出去。项风刚想追过去,眼神又是一道劲风袭来。“嘭!”项风抬起左臂在身上一挡,整个身体迅速被踹飞出了五米开外。项风的身体撞到墙边,堪堪稳住了身形,目光落到了魏子安身上。魏子安依旧保持着高抬腿的动作,他慢慢放下腿,冷声说道:“年轻人最好不要太狂妄。”“谭腿?”项风轻咦了一声。魏子安冷笑了一声,说道:“腿法就是腿法,没必要起什么名字,我这条腿,是专门用来杀人的腿!”项风活动了一下疼痛的左臂,心里暗暗有些吃惊,他本来还以为魏子安不懂功夫,现在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单单从魏子安的腿法来看,魏子安的实力不亚于史家老大,甚至更高,因为他已经完全不拘泥于招式和形式了,在他眼里,只有杀人技!魏子安目光阴冷的看着项风,说道:“你的功夫和狠劲都不错,有没有兴趣追随我?”魏子安的话,不禁让项风微微有些愕然,他实在没想到,在这种生死战的背景下,魏子安还有心招揽。项风冷笑道:“你招揽我,有没有问过地上这个人?”魏子安低头看了郑家鑫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我帮他,只是想在广陵市有个落脚点,至于他的什么航运,我丝毫不感兴趣。”“哦?”项风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