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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各大医院每一层的走廊里都有媒体记者们的影子。然而被他们苦苦寻找的何依依,此时正舒舒服服的靠在维尔斯酒店的房间里。
演出虽然很累,但是她完全没有困意,反而精神抖擞,像是进入了一种亢奋状态。
于是她窝在沙发里一边看着韩氏的股市波动,一边跟自己的朋友们聊天。
“老大,苹果柠檬红茶。按照明总的办法煮的,放了一丢丢的红糖。”鹿霏雨把一个装满红茶的玻璃杯放在沙发跟前的小茶几上,“还有点烫,您小心点哈。”
何依依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坐起来,翻了一眼股市行情方把笔记本电脑扣上,心情颇为不错地笑了:“何必呢?回来没?”
“回来了,在他房间里吃东西呢。”
何依依喝了一口茶,说:“等他吃饱喝足,让他过来一下。”
“好。”鹿霏雨应了一声,抄起手机来给何必发信息。
片刻之后,何必还没过来,明景昕先来了,身后还跟着容轩。
“怎么样?”容轩走到何依依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吧?”
“好着呢,就是过敏而已,你们别瞎紧张。”何依依摆了一下脑袋,躲开容轩的魔爪。
容轩咬牙点着何依依的脑门数落:“你敢拿自己的身体去赌,真是气死我了!我非得跟舅舅和姥爷说说你干的这好事儿!”
“哎呀,别别别……”何依依赶紧求饶,“你跟我爸说说就算了,千万别跟爷爷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可别吓着他!”
“你还知道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不但有爷爷,还有盛家老夫人呢!就你干的这事儿,要是被这两位老人家知道了,你拿十个冠军也没用,就只能乖乖的退出娱乐圈,回家继承家产!”
“知道啦知道啦!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何依依认错的态度特别好。
明景昕全程沉默,自从当时他在停车场跟何依依分开去登台演出开始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何必敲门进来,看见几个人唯独少了宋沅,纳闷的问:“好像少了一个哈?”
“宋沅接受一个专访,要晚一会儿才能回来。”容轩说着,在何依依身边坐下,感慨道:“怎么我们家依依做什么事情都有人暗中捣鬼?究竟是什么人跟她过不去呢?”
“嗨!旁人遇到事儿,你也不知道啊。”何依依喝了一口红茶,对何必说:“你想办法联系一下韩明德,说我请他吃个饭。”
“啊?”何必纳闷的问,“你请他吃饭?为什么?”
“没啥,就是想请他吃个饭。对了,那两颗药,一颗拿去化验成分了,另一颗呢?”
“在这儿。”何必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密封袋,里面装着一颗胶囊。
何依依接了药,放进自己的小手包里。
“你要这个干吗?不是说……”容轩皱眉问。
“呵呵,我得给韩明德尝尝这药丸是什么味道。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好东西,不能便宜了别人。”
“依宝,你不要乱来!”容轩劝道。
“哥,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何依依朝着容轩做了个鬼脸。
·
何必把饭局安排在维尔斯酒店,原因很简单,何依依就住在这里,不必坐车出行。加上维尔斯酒店的安保工作因为明景昕的入住而达到最高级别,所以娱记之类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韩明德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餐厅,然后被服务员引着进了雅间。
“韩先生,何总还没来,但茶水已经备好了,您先喝口茶,稍等一会儿。”服务生说着,先给韩明德倒了一杯茶。
韩明德看着桌上的干果点心,心里也明白今晚这是鸿门宴了。
何依依也没让他等太久,五六分钟之后就来了。
虽然天气炎热,但酒店里冷气足够,她穿了一件橙红色的裙子,肩上披着一件奶白色的小外套。淡雅得体的妆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块甜美的糖果。
韩明德眼前一亮,起身笑道:“哟,依依?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韩总,日子过得不舒心啊?这才多久没见呢,怎么白头发添了这么多?”何依依笑盈盈的扫了韩明德一眼,在韩明德对面坐下,然后对服务生说:“起菜吧。”
服务生应声出去。
韩明德回座位上坐下来,叹道:“嗨!烦心事太多了!这些日子我都没睡过一天的好觉。”
“烦心事?韩总有什么烦心事呢?是家大业大,公司太忙了?”何依依又笑吟吟地戳了韩明德一刀。
韩明德苦笑一声,叹道:“依依啊!你就别笑话我了。现在韩氏已经要破产了,什么家大业大?我都成了韩家的罪人了。”
“这怎么可能?韩总你哭穷也没必要对着我吧?”何依依按下桌上的按铃。
服务员敲门进来,笑问:“何总,您有什么吩咐?”
“开瓶酒吧。韩总喜欢什么酒?”
“额,我身体不好,不太能喝酒,不过你要是喜欢,就陪你喝点。”
“那就开一瓶红酒吧,身体不好就别喝烈酒了。”何依依看了一眼服务生。
服务生直接去房间的酒柜里拿了一瓶酒,给何依依看过年份之后,当着二人的面打开,倒进醒酒器里。
随后,菜也开始上了。
何依依轻轻摇着酒杯,目光专注地看着里面砖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旋转着,仿佛酒杯里的那口酒是她的全部。
韩明德等着何依依说话,然而看了何依依半晌不见她有开口的意思,不得已举杯打破了沉默:“依依啊,我敬你一杯,听说这次《岁月的歌》总决赛,你拿了冠军,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