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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已经被林国保等人的车子挡住,新到的全尺寸防弹越野车,只能停在街口。
从车上走下数人,一水的黑西装黑墨镜,下车之后,他们合力从车上抬下一台轮椅,轮椅上,正是病怏怏的沈翠山。
沈君如见到沈翠山,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我爸来了。”
“沈先生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些混蛋还能嚣张到几时。”
“这下好了,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们。”
螟天昊脸上总算露出一丝轻松,这种场面,的确需要沈翠山这样的大佬,才能镇得住。
一看到沈翠山,林大成等人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显然,对于沈翠山的身份,他们也颇为忌惮。
沈翠山带着口罩,墨镜,遮掩住大半张脸。
即便如此,露出来的皮肤,苍白的有点吓人。
他身后跟着几位外国人,手里拎着白色医药箱,以便不时之需。
这些少爷小姐分开一条通道,沈翠山越众而出,墨镜遮挡,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呵呵,这阵仗真不小,几位都是龙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合起伙来,欺负几个孩子……”
说了一句,他略微停顿,口罩一鼓一瘪,似乎呼吸并不顺畅。
他索性摘下口罩,墨镜,露出面容。
徐然微微一惊,看来外来的和尚,未必会念经,沈翠山的状况比他预计的还要差。
沈翠山深吸口气,抬头看着林国保林大成父子,“我更没想到,林老,你也会搀和进来,我们两家的交情,还比不上这小子?”
林大成正要开口,林国保伸手拦住,而后微微一笑,“翠山,话不能这么说,交情归交情,公理是公理,人与人不能不谈交情,但更不能只谈交情,忘了公理。”
“你沈翠山风风雨雨几十年,这些,不用我教你吧。”
沈翠山目光一滞,“林老,你这话太伤我心,罢了,我只问你老一句,我沈翠山在你眼里,是不是不如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沈翠山的口气,非常硬气,隐隐有逼迫之意。
林大成呵斥道:“沈翠山,你这是什么口气!”
“大成……”林国保老神在在,并没有被沈翠山的态度激恼,“既然你非要这么比,我也没办法,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翠山瞳孔一缩,林国保竟然敢说自己做错了,自己何错之有!
“呵呵,我错了?”
“大错特错!”
“你身为长辈,对晚辈本应该有宽容之心,而你,却小肚鸡肠,步步紧逼,此错一也!”
“身为病患,本应该相信医者,而你,却恶言相向,将徐然驱赶出你的住所,待病情恶化,又不知悔改,以势压人,此错二也!”
“你投身商海几十载,深知今日之行为对龙海有多大的伤害,会搅起多少舆论,可你一意孤行,不计后果,此错三也!”
沈翠山面色铁青,林国保随随便便数出他三条大错,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让他颜面尽失。
“够了,这都是他自找的,我沈翠山何时求过人!我能找他看病,是他的荣幸!”
“林国保,我念你是长辈,对你恭谨虔敬,你倒好,还摆起长辈的架势,我沈翠山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我就问你一句,你让不让!”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螟天昊等人手心里满是冷汗。
林国保负手而立,先前微微佝偻的脊背,挺得直直的。
“我林国保一生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今天,我不是徐然,而是帮道义,帮真理,帮这世间尚存的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