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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

拿。

偷。

书生偷书是为拿，与白素素的顺手而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在白素素一说出那借钱之语后，顾云生乃是大惊失色，刚刚因为汽车失窃事件好不容易放进肚子里的心，再度给塞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白素素又叫上前几天刚来家的那些装扮怪异的人，去县城哪里借点钱回来花。算是劫富济贫，劫人家的富济自己的贫，在顾云生想来，这个最容易被劫的地方应该只有一个地方——银行。

一想起白素素有过前科的顾云生，立马就语重心长的对白素素劝导起来，“素素啊，别乱来，这里可是现代社会！否则的话，我们两个只能去监狱种田看病了！”

“呃……？？？”

相反的却是白素素一头雾水，在听完顾云生的劝告后，白素素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上次的借车是为了给我和小青的身份做证明，算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这次我说的借钱，是真的借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素手轻搭了一下额前的青丝，白素素继续说道：“……我已经了解清楚了现在的社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自然不会再次犯下错事。之所以想要创办一个中医馆，一来是因为这个社会怎么都是西医看病，中医已是极度式微，我看不过去；二来，创办中医馆，打响了名气后，我还会赚钱给家用，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养着这么一大家子吧。”

“再说……”

拿起茶杯，浅饮了一口后，白素素笑眯眯的说道：“妇女不是能顶半边天么？”

顾云生一愣，随即又坐回了原位，用一种不认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白素素。

得！

原本传统的女性也受到了现代社会的冲击。

不过顾云生转念一想，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家里已经出现了两个极端的列子，一个脾气火爆却又要装扮成腹黑脾气好的领导人物，一口一个同志的；一个整体笑眯眯就那些反黑电视剧看个不停，他不是看的警察，而是看的那些被抓的黑社会人员。研究着那些被抓人物在作案方面的破绽等等，当然，这个是身为父亲的顾云生所不知道的。

现在白素素稍微改变一点，也没有什么。更何况，以这段时间顾云生对白素素的了解，白素素改变的只是她行事的方式，但骨子里还是那个传统的大家闺秀。

在听到白素素说自己一个人养一大家子的时候，顾云生的心就不由一颤。想自己也就二十几岁，在这个年纪大多数的同年人都是在挥洒着他们的青春，游戏着世间。即便是有人结婚生子，成了父母，但是也没有人像顾云生这般离谱的。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顾云生已经从一个休学的大学生，转变成了一个拥有两个儿子，还有五个儿子暂时未生，有了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小姨子外加十九个仆人的大家庭。

这对当家做主的顾云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故而，白素素才会说出自己创办中医馆，为家庭贡献一份力。毕竟，以现在顾云生的种田进度，似乎是只有朝里面填钱的举动，还没到创收的时候。也幸好，白素素没有告诉顾云生他现在家里还有十九个仆人，否则的话光七个儿子的抚养费便让人头痛不已的他在听到自己还有十九个仆人后，顾云生会立即休克晕过去。

种田种到顾云生这个程度，也算是首一份了。

“云生，我的设想是这样的……”

见顾云生松了一口气，白素素这便认真的说起了她的构想，一旁顾云生则是认真无比的听着，时不时的说出自己的意见，一副夫妻和谐的模样。

至于坐在一边的小青，则是继续盯着那院子角落里的葫芦流口水，一双如明珠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乡间小路。

暂时可以称作审讯室的路边，青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