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夫子是某省特有的一种盗墓贼称呼,他们多出身贫贱,没有文化。但也行行出状元。黄泥中的上品——“糯米泥”是他们那边唐宋土坑墓葬里的回填土。为此,很多“土夫子”慢慢地也就走上了盗墓之路。只不过比起四大盗墓门派来,土夫子存在的时间相对短一些,也没有专业的风水师,甚至可以说他们与风水这一行基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他们看墓多是根据泥土来判断的。而吕计吾手避的众生百相轴正是十七年前,从一群土夫子手中买到的。根据吕计吾所提供的信息,这伙土夫子已经死的死散的散,只有一个人还在某省活着。不过这位土夫子相当的老实,以前一起做活的朋友全部不见,别人不管怎么问,他也不回话,很长时间以来,大部分的邻居都认为他是一位普通的卖菜老农。傅泰从抚安观回来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某省。在一家菜市场的摊位上,见到了这位土夫子。这位土夫子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他蹲在他的摊位前,拿着一张报纸在那里看着,摊位上放着大量的绿色蔬菜,看起来水灵灵的,并且已经分好扎成捆。一些大妈在这附近来来往往,问这问那的,他也只是随口应着,满意了直接就付钱拿走,不支持讨价还价。虽然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脏,但傅泰却发现,这位衣服不简单,从那针角与用材可以看的出来,这衣服是纯手工的。最让傅泰吃惊的是,这位土夫子的脸有问题,在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他的过往。这让傅泰有些吃惊,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无法看出面相的人,但那往往都是有着大能力或是其他可以屏蔽掉别人窥探的方法,其他的就连整容都无法逃出心相门的红尘观眼。可是在这里却遇到了这么一位。此时那位正在看报纸的土夫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轻轻地抓了抓脸,似乎想起了什么,把报纸放下一放,就四下张望起来。在放下报纸的一瞬间,傅泰感觉到那位土夫子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变了,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只野地里的独狼。这时傅泰也感觉出来了,他发现那个土夫子并不是没有面相,而是他把一切都藏在眼里了。“是个高手。”傅泰瞬间有了判断,同时他也确认了,这就是吕计吾所说的那位土夫子。那土夫子也在这时看到了傅泰,他正想站起身来,傅泰就已经退往后退了一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过了一会儿,傅泰改了一个样子又走了过来。此时的傅泰再也不是那种人见人称帅的大帅哥了,此时的他是一个不到一米六,就有一百八的小胖子,一张笑脸让眼睛看起来眯成了一条缝,那样子一看就是一个天生商人。走到那位土夫子的面前,傅泰注意到,那位土夫子又变成了最为普通的农民样。他直接就在土夫子的摊位前蹲了下来,正面打量着重新拿起报纸的土夫子。傅泰的举动也引起了土夫子的注意,他不得不放下了报纸,用一种怪异的普通话说道:“要买就买,不买就让开,不要在这里挡路。”胖乎乎的傅泰对土夫子笑了笑,随后手如同闪电一样,抓住了土夫子的右手。“你干什么。”土夫子把手抽了回来,大声地叫道。这一下附近好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傅泰的身上。“你的戒指不错,多少钱,能不能卖给我。”傅泰指了指土夫子手中看起来相当普通的戒指。土夫子愣了一下,大声地说道:“不行,我就是一个卖菜的,不是卖首饰的,你给我让开。”傅泰听后,还真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一边,“你的戒指开始控制不住局面了,你要换一个东西才行,而我正需要这么一个戒指,卖给我,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一把。”土夫子一听,脸色就变了,他也不管自己的摊位了,在那里大声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再跟着我,我对你不客气了。”说完土夫子迅速地跑掉了。而傅泰而是脸上带着笑容站在原地看着,也不管附近的那些人指指点点。这时从附近的摊位走过来一个人,他小心地拍了拍傅泰的肩,随手送上根烟,“兄弟怎么称呼。”“傅泰。”傅泰一拍身上的肉,眼中流露出一种我富态,我得意的神情。“好名字,人如其名,不过兄弟你来晚了,我盯着这货三年了,马上就要收网了,你不能坏了我的好事。”傅泰看了那人一眼,随后想了想说道:“你要的东西不是从他那边走的,如果你信我,回去打个电话给你们老大,让他现在别出门。”那人一听脸色就难看了,“你什么意思,想用我们老大来威胁我?”“不是,我就是一个算命的,我看你的面相有些难看,看来要失去靠山了。”傅泰耸了耸肩,一付打不打电话随你的意思。那人听后脸色越发的难看,不过他还是拿出了手指,一面拨打着电话,一面指着傅泰说道:“如果没事的话,你给我等着。”可没过一会儿,打电话的那人就脸色苍白地跑了过来,对傅泰说道:“小哥,借一步说话。”傅泰扫了那人一眼,“怎么?信了?”“信了,太信了,我刚给我大哥打电话,我大哥正要出门,这不,被我拖了几句,没赶上电梯,结果电梯坏了,直接从十楼掉到了一楼,可把人吓坏了。”“那我现在还是来和你抢东西的吗?”傅泰脸上还是充满了笑意,不过这笑意在那人的眼中,是那么的高深莫测。“不是,您就是大爷,您想要什么,我帮你找。”“也没什么,那人手中的戒指,是块开运金硫砂。”“就那个样式土到家的戒指?开运金硫砂是什么东西?”“好东西,用来挡煞的好东西,只不过他用了近二十年,已经差不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