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胭脂,傅泰自己也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实物。只知道那东西是由一种被称为血线虫花上十年时间养成的,养成之后,血胭脂会变成一只母虫,每天分泌出一种如同胭脂一样的东西来,这些其实就是血胭脂的卵。只要接触了未主人的身体,血胭脂卵就会主动孵化,潜伏在人体内,吸收气血与运气为生,一般来说一只小虫可以存活七天。七天之后,那个被虫潜伏者,会因为气血消耗一空而死,死的时候会瘦得皮包骨头,脸上却红的像是涂了一层的胭脂。当然一般来说,被血胭脂幼虫潜伏的人,往往是活不过三天的,失去了运气的他们,往往在第三天或是第四天的时候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直接因为种种意外而死。不过傅泰却直接把血胭脂给挑了出来,这也算是有血胭脂传说以来的第一位。同时他还发现了一个书里没有记载的事情,那就是为了保证血胭脂不会其他人得去,当血胭脂幼被聚出来时,幼虫竟然会影响附近人的气运,希望以气运瞬间变差的方式来杀死所有见到幼虫的人。“那就是说,现在我的运气应该达到了最高点。”没有向小陶他们解释血胭脂是什么东西,而是研究起了自己的运气,他很羡慕那种天选之子的运气,那种缺钱低个头就可以捡到的生活,他可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辆轿车从这边路过,看到路上的惨状,轿车也不由地放慢了速度。眼看着轿车就要从车祸现在开过去了,突然那轿车停了下来,司机从里面探出头来,“我去阳旗镇,有没有顺路的,顺路的上来三个,我带你们过去,这样太危险了。”乘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去阳旗村人。正当有人打算问一下,附近几个村镇可不可以顺路带过去时,坐在傅泰边上的那位大妈突然用方言问道:“你阳旗镇哪个村的?”司机一听,就知道遇到老乡了,“小甘村的,大妈您呢?”“凤岗里的,你把我放那里就好。”“成,大妈,您上车。”这时小陶突然问道:“大妈,凤岗里是阳旗镇的吗?”“是啊,你们也去?”“是,我们听说凤岗里有一座三百年的大戏台,想去那里看看。”“那就没错了,一起上车吧。”说完大妈好像主人一样,招呼着傅泰上车。为了坐在傅泰身边,大妈甚至还把小陶给赶到了副驾驶去。等车重新开动时,大妈就拉着傅泰的手说道:“小兄弟啊,我看你面相老实,你一定是个高人吧,能不能帮我算算,我家最近有没有喜事进门啊。”“大妈,面相不是这么看的。”傅泰有些无语地说道。“什么叫不是这么看的,我们都知道的,像你这样的本事,肯定是风水相师,那种一眼就可以看出别人命运的高手,要不你之前怎么会见到我的脸,就直接发现问题对不对。就好像心相门的苍道长一样,都是了不起的人,苍道长我请不起,你我现在坐一个车里了,你就帮我看看吧。”“等等,大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苍道长我请不起,你我现在坐在一个车里……”“不对,再前面一句。”傅泰很严肃地说道。“就好像心相门的苍道长一样啊。”傅泰一脸严肃,把自己的背包一翻,拿出了梅花易术签飞快地占卜起来。傅泰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看的那大妈眼花缭乱。算了一会儿之后,傅泰才抬头看向了大妈,“大妈,谢谢你的消息,你的消息对我很有用,我向来做事是有来有往的,你想问的是你家子孙的事吧,你家的二儿媳应该有了,你现在打电话回去,让人送医院可以保得住。”“送医院?保得住?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小兄弟,你可不能乱说话啊。”“不会乱说的,你有三个儿子,这个是写在你脸上的,再往下一辈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但是代表你二儿子的那条线断断续续的,他这边应该没有子嗣出生,可他的健康线又没问题,那就只有他媳妇那边有问题,而且这个位置阴气多聚,应该是多次流产已经产习惯性流产了。再拖下去一次,这条线就真的断了。”听傅泰这么一解释,那大妈连忙打电话回家。这时开车的司机开口说道:“哪有那么神,相士什么的都是骗子,我就遇到过一次,说是可以帮我化解血光之灾,结果什么用没有,我还……”“坐牢了。”傅泰接口说了一句。开车的司机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问出,你怎么知道这样的话来。只是在那里瘪瘪嘴,看样子还是没有相信傅泰的话。傅泰也不多说,相师就是这样,信的人就会多问几句,不信的人说再多也没用。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大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大妈听了几句之后,神情就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真的吗,是真的吗?”看着大妈那个样子,车上的几位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等大妈打完电话之后,小陶立刻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有喜事?”“是啊!是啊!大师就是大师,一眼就看出来了,医生说送去的时候已经见红了,再迟一点送到,就真的要流掉了。”听到这里,那个司机也吞了口水,“真是难得啊,没想到我还载了个大师,大师,你能不能给我看看。”“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只有从后视镜里看到你的脸,在镜中看到的一切都是反的,我可不想说出错误的结果。”那司机也就是凑个乐子,见傅泰答应下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开心心地开起了车。而大妈则笑呵呵地为傅泰讲解着凤岗里大戏台的历史。傅泰听着听着,就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打断了大妈的话,直接问了一句。“大妈,那大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