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歌不满地道:“咱家已经穷成这样了吗?”公羊歌的老爸道:“那……三千万。”“我晚上和朋友吃饭,你自己回去吧。”“谁啊?”公羊歌下巴一指:“他俩。”他老爸笑了:“你不是说,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哎呀你烦不烦啊?快走吧,回去找你的小狐狸精。”“早点回家。”“走啊。”明锦圣的老爸看了半天热闹,回过头盯着明锦圣,明锦圣不吭声。明锦圣的老爸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挺了半天,他老爸道:“你没事吧,胳膊。”“啊。”明锦圣道:“你也回去吧。”“唉。”明锦圣的老爸叹了口气,感觉儿子养大了就是冤家。他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用你的,还不理解你,到了叛逆期,就感觉你是个老古董、老顽固、老封建、老没用。你一句话没说完呢,他就烦的不行了。曾经那个在自己怀里嘎嘎笑,把自己当做英雄的天真儿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高,晃晃荡荡,脾气倔强,聪明又充满朝气,但是却与自己渐行渐远的小伙子就这么出现了。你是老爸,你拿他没办法。儿子大了,打不得、骂不得。你打他,他恨你,你骂他,他不理你了。但是你还得管他,不能让他行差踏错,不能让他误入歧途,不能让他交狐朋狗友,不能让他自甘堕落。下辈子生女儿,这尼玛那是我儿子啊,这是我爹啊!明锦圣的老爸道:“我知道你烦我,我也不愿意对你说教,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个成年人了,做事得动脑,不要动不动就挥拳头。”明锦圣愤怒地看着自己的老爸:“人家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挥拳头,抬出去的就是我,你喜欢看我被抬出去吗?下次我就站着让他们打,你来给我收尸,我死你了你该会高兴了吧?”“你说什么呢!?”明锦圣的老爸到底还是压不住火了,当中被儿子如此顶撞,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个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里什么样么?勾搭几个能打架的,称王称霸的……。”“你喜欢骂,就快点骂,不高兴就打,我着急去和朋友吃饭。”“你……。”老爸再生气,也比儿子更珍惜他的身体:“你胳膊得打破伤风。”明锦圣站在那里,不为所动。“打了针再去呗!”明锦圣的老爸大声地道:“打个针能死人啊?”应有信挠挠头,感觉这一家一家的,都是问题儿童。这明锦圣和公羊歌,也都不是善茬,管理不好,将来就是另一个康少龙和张华宇。李画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自己亲爹,不仗义啊。“对、对不住啊应叔叔,我实在是。”“行了画尘,之前是我武断了,我该给你道歉。”应有信道:“你没伤着哪儿吧?”他拍着李画尘的肩膀。李画尘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我……这件是不会对您的生意有影响吧?”“不会。”应有信道:“有也不怕,他们三个窝囊废找了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你们三个,哪儿有脸找我麻烦?我是他们干脆去卫生间把自己溺死在马桶里算了。今天你打的好,打的解气。”应有信偷偷凑近了李画尘:“这里有张卡,和朋友吃饭要大气点,不能老吃人家的。”李画尘推了回去:“我也不能老吃您的啊。”“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这个。拿着。”勾玉的老爸和熟人打过了招呼,问勾玉:“他们三个今天赢的风光,庆功宴你不去吗?”勾玉微微一笑:“他们不会喜欢我的,而且我也懒得在这种人身上耽误时间。”勾玉的老爸担忧地道:“大玉,有时候,爸爸宁愿你是个平凡人,你得学会和这个世界和谐相处。”勾玉道:“孤独是智者的宿命。内心曾经沧海,又如何面对小溪河塘?”勾玉的老爸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正的英雄,该是海纳百川,不是唯我独尊。”“我的百川在心,要喽啰,我只要一挥手,天下响应。”勾玉的老爸摇头叹息,看了看手表:“还好,我还能赶的上飞机,下周吧,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我下周的时间安排的很满,让你的人提前和我的助理研讨时间吧。”勾玉的老爸一怔,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失落和绝望,挤出一丝笑容:“不用了,有时间回家看看。”勾玉的老爸走了出去,看到公羊歌的老爸和明锦圣的老爸,三个人相视一笑,好像走出了那个一片狼藉的咖啡厅,就变了一片天地一样。“聊什么呢?”勾玉的老爸问。“我再说,真羡慕他和他儿子,看上去不冷不热,实际上跟哥们儿似得。”明锦圣的老爸道:“哪像我儿子,从他十四岁以后,我俩的话一年比一年少,现在跟仇人一样。”公羊歌的老爸道:“算了吧,咱俩的儿子都一样,都是不省心的货,我就羡慕人家勾总,都是养儿子,你看人家勾玉,那简直是须霓市之光,我看他将来成为华夏风云人物都指日可待。唉,再看看咱们儿子,一天到晚的,能耐不见长,脾气倒是越来越臭。”“真的啊。”明锦圣的老爸也加入了羡慕行列:“你怎么教儿子的,传授两招,哪怕成不了勾玉那样的天才,有点上进心也行啊。”勾玉的老爸苦涩地一笑:“各家有各家的苦处,我倒宁愿他不是天才,少年天才最可怕,很容易变成怪物。不说了,我赶飞机,你们再聊一会儿吗?”“不聊了,今晚有个专访。”“我也是,得回去洗衣服。”“你自己洗衣服?!”其余两个一起问公羊歌的老爸。“啊。”公羊歌的老爸道:“这是我的特殊爱好。”李画尘给明锦圣和公羊歌介绍白依菲:“这是我朋友,白依菲。”“哎呦,嫂子好。”公羊歌哈哈一笑:“行啊,不是这倾国倾城的资色,也配不上李画尘这个混球。”白依菲一笑,白了他一眼:“小弟弟,少在姐姐在这里占便宜,你打架的时候怎么嘴巴不闲着啊?”明锦圣笑着道:“他就这个德行,所以我每次揍他都揍嘴,让他没空唠叨。”公羊歌道:“喂喂喂,别以为和我并肩战斗过,就可以口无遮拦了,当心牛皮吹爆了。”李画尘道:“羊腿,走起!”断掌帮。帮主看着量具尸体,陷入了沉默。“我说过,他们杀不死李画尘。”黑暗中的声音道。帮主用剑轻轻地挑开了两个人的衣服,穿着大皮靴慢慢地绕着他们走,皮靴在青石砖地板上发出缓慢而有节奏的嘎达声。“不是李画尘。”帮主的声音疲惫且嘶哑:“李画尘可做不出这种手笔。”“他有帮手?”“可能是。”帮主道:“两个人,几乎都是一招毙命。”帮主用剑尖挑起一个人的胳膊,淡淡地道:“手腕瞬间被捏碎,然后由某种细小的暗器射穿头颅,一招。他大概连想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间都没有,脑子就已经一片空白了。”走到另一个跟前:“这个家伙看到同伴被秒杀,已经吓傻了,他想逃。愚蠢,能一招秒杀他同伴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松逃走呢?是血滴子?还是飞爪?天灵盖被掀开了,他比之前的人更有福气,毫无痛苦,瞬间死亡。”“两种可能。”黑暗中的声音道。“哪两种?”“一是和李画尘有关,一是和李画尘无关。”黑暗中的声音讲述:“要么是断掌帮的仇家找到了他们,一招毙命,要么是他们自己中途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人杀死。否则,就只能是李画尘的帮手,帮助李画尘出手灭口了。”“哼,这个李画尘,还真的是运气好。”帮主道:“我真的很讨厌运气好的家伙。”“我说过,只有白依菲,是杀他的不二人选。”黑暗中的声音显得凶狠,且充满了埋怨:“可是,你就是不肯用这枚棋子。”“白依菲还有用,轻易我不想动她。”帮主用剑尖在两个人的尸体上慢慢地写字,嘴里淡淡地道:“我不相信,他的运气总是那么好。”“你要干什么?”“我要和他赌一次。”“你已经输了几次了。”“之前的不算,从现在开始。”帮主道:“我要看看,是不是他会一直开‘大’。”“你这是在用帮派的运途赌博!”黑暗中的声音大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帮主哈哈大笑:“你认为我会输?我就是不相信,他的牌,会一直开‘大’!”李画尘从牌堆里抽出一张牌,猛地摔在桌面上,大喊一声:“大!”一张老K。李画尘兴奋地呐喊起来,公羊歌拧着眉头:“开什么玩笑,你连开了十一把大了!你作弊!”“大哥我扑克都不会玩,怎么会作弊!?你少耍赖,喝酒喝酒。”公羊歌干了一口酒:“再来!我就不信……。”公羊歌的话音没落,李画尘又抽出一张老K,兴奋地大喊:“大!”“靠!”公羊歌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