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并没有人知道莫非暄曾经想对她做的那可怕的事情。

莫非暄很快就走到程以沫旁边，在沙发上坐下了。

看着她皱着眉的模样，他不以为意的说道，“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沫沫，难不成是为了我才来的么？”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程以沫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没说话。

厉琪察觉到了他们兄妹俩之间僵硬的氛围，就说道，“呃……吴老师应该也快到了，我出去看看，接她进来，你们先聊着。”

程以沫虽然以前和厉琪的交情不多，甚至高中三年都没说上几句话，但是眼下竟是真的希望她能别这么善解人意的出去……

厉琪一走，一时之间，这边沙发就只剩程以沫和莫非暄两人。

极其僵硬。

“不愿和我说话？”

莫非暄看着她，停顿了片刻，并没有等到程以沫的任何言语，他就眉梢扬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我告诉你一个你会感兴趣的事情怎么样？”

程以沫依旧沉默着，不想多说什么，对他这话，也以一种不感兴趣的态度。

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莫非暄说的是……

“听风那小子要回国了。”

程以沫原本连目光都没朝他身上落一眼，完全把他当成空气一般。

莫非暄这话一出，程以沫的眼睛倏然一圆，定定朝着他看了过去。

毫不犹豫没有迟疑的马上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终于感兴趣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

莫非暄笑了起来，似乎因为听到她说话，心情变得很不错。

程以沫没再说话，只定定看着他。

莫非暄似是想让她再多说些话，但是却一直没等到她的声音，于是他就拿出了手机来，随手拨了个号码出去，然后开了扬声器。

程以沫想得到他拨的是谁的电话，心仿佛一瞬间都被吊起来了。

手指也不由自主攥紧，嘴唇紧抿。

三声连接音之后。

电话，通了。

程以沫一瞬间连呼吸都屏住了。

“嗯，什么事？”那头的男声清朗，声线里却不失低沉。

长大了呢。程以沫心里闷钝的疼，她挂念了十几年的弟弟……

莫非暄看了程以沫一眼，看着她紧抿的唇和瞬间苍白的面色。

只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也不勉强她说话，于是就对那头说道，“你起床了？”

“这都几点了，当然起了。”程听风在那头声音很平静淡定。

“你什么时候回国？机票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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