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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儒的话,给了程以沫很大的冲击。
清儒其实多少预料到了姐姐听到这个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但是既然话都已经开了头,也就只能说完了。
“甚至就连我到兰城来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仰仗了她的资助。”
清儒继续说着,“我妈是家庭主妇没工作,你想啊,就爸爸在铁路局的那些工资,要供应我们俩的学费,还有家里的日常开支,还有你高中就开始学拳脚的费用,我初中课外的补习班费用,怎么可能供应得过来呢。”
程以沫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一个失神的状态,一语不发。
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没错。
只不过是自己一直不会去算父亲的收入有多少,能不能供应家里的开销这样的明细账罢了。
毕竟,任谁家的孩子,也不会去算父母的收入吧?
而且她原本就因为年幼父母就离婚,她被判给了母亲带到了兰城,而和父亲的交流并不多。
后来抚养权交到了父亲手里,她独自在兰城求学,忙于学业的高中生,只要每个月的生活费都能准时到,每年的学费都能按时交上的话,根本也就不会去多想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好一会儿,程以沫才恢复了语言的功能,她讷讷说了一句,“可是,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呢?
“当初明明是她不要我的,不是么?”
当初明明是妈妈不信任她,她被莫非暄欺负了,妈妈不仅没帮她,甚至还向着莫非暄,说是她不够检点不够注意……
这是程以沫这么多年都未曾消散的心结。
程以沫自顾自地问着,仿佛在希望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清儒当然给不出答案,他只是个少年罢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些我是不懂啦,不过,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若是去问的话,他们应该是会心平气和地告诉你的吧?只不过我总相信,做父母的,和我们做子女的所看到的层面考虑的层面是不一样的。他们总有自己的苦衷吧。”
程以沫听了这话之后,倒是渐渐回过神来,倒是没再多说这个,只轻轻呼了一口气之后就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别看书看得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啊。”
程清儒应了一句,看着姐姐那明显不可能马上缓解的心情,他其实心里是有些担忧的,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毕竟很多事情根本不是旁人能劝出什么效果来的。
看着程以沫离开了病房,清儒这才缓缓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纸条来。
事实上,李沐遥今天过来,清儒从她那里得到了两样东西。
一样就是那一叠钱,他已经交给姐姐了。
这钱是李沐遥主动给的。
而另一样东西,则是清儒主动要的。看着手中纸条上那长长的带着国际区号的号码。
清儒计算了一下现在的时间与美国那边的时差,现在是晚上九点,美国那边就是早上九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