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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负责治疗,向家属汇报是我的职责。”
程以沫的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
刘明德的父亲一双通红的眼睛,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给气得没了理智,听着程以沫这句。
他一下就来火了,伸手就想去抓她领子,却是手还没接触到程以沫的衣襟,就被她半路截住了。
他都傻眼了,只觉得手痛得像是骨头都要断了似的,这女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他这才想了起来,先前他怒极攻心的时候,将一个垃圾桶砸了出去时,好像就是这个女医生一拳头给砸开的。
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医生,居然有这般身手。
程以沫压低了声音,“刘先生,法制已经完善了不少,伤医是要判刑的,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您应该算是受害者家属,所以你真的打算从受害者的立场变成加害者的立场么?”
说完,她就甩开了刘父的手。
刘父似乎也稍稍恢复了些理智,大抵也是对程以沫这处变不惊的态度有些忌惮,倒是没再多对她横什么,只瞅了她两眼。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越是察觉到别人的恐惧了,反倒越肆无忌惮。
楚辞已经对同僚交待了几句,然后就站起身来,走到程以沫旁边低声说道,“出去说两句。”
程以沫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诊室还不算,直接走出了急诊大门,到了急诊外头的绿化带花坛边。
楚辞就掏出烟盒来,叼了一根点燃。
深吸了一口之后长长吐了一口气,像是这才活了似的。
“你这么好身手,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啊。”
楚辞侧目看了她一眼,打开了话题。
程以沫睨他一眼,“你可拉倒吧,我这还是医生呢,你瞧着病人家属对我动手都只看热闹,我要是当了警察,你不得偷懒到恨不得骑我脖子上啊?”
楚辞听着她这毫不留情的吐槽,不由得一愣,旋即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这你都记恨啊?我那不是知道你能搞定么!”楚辞摆了摆手,没忘了嘱咐道,“可千万别和泊舟说这事儿啊。”
“干嘛?就许你不保护弱势人民,还不许我告状了?”
程以沫幽幽说道,唇角已经带着调侃的笑容。
“哎不是……看不出来啊程以沫。以前没看出你是个爱开玩笑的性子啊。”
楚辞拍了拍她的肩膀,“唉,今天这事儿让人头疼得很,都是酒驾,保险公司不管,又出了人命,重伤的轻伤的……”
“残疾的。”程以沫淡声说了句。
“还有残的?!”楚辞一惊。
她点了点头,“说不上完全残吧,但功能恢复的速度都快不到哪儿去,而且肯定不可能和以前没事儿人一样了。看医学鉴定那边怎么界定了。”
“啧啧,那一家子怕是得倾家荡产。”
楚辞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无奈。
“只不过。”程以沫看向他,问道,“你为什么会来管这事儿?你好歹是刑警,不是应该跟重案么?”
“别提了。我上司说我做事太随性了,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吧,把我调到这边来,按他的话说,是让我‘体验生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