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腾倒也没在这里待多久，他很快就要为晚上的夜生活做准备，所以要回去补觉去了。

原本是想在泊舟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凑合凑合的，但陆泊舟不打算让他凑合，把他这老板赶走了。

下午陆泊舟就继续工作。

程以沫待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打了个电话给艾雨乔，准备过去看看。

艾雨乔已经出院了，陆泊舟的司机直接将她送去了艾雨乔的公寓。

程以沫熟门熟路地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小艾泪眼汪汪地坐在沙发上，手边一堆用过的纸巾。

把程以沫给吓着了。

“哎，怎么哭了！”

她鞋都没脱就赶紧进去了。

艾雨乔泪眼汪汪看她一眼，哽咽问道，“你为什么不脱鞋……？”

“我这不是看你哭了我急么。”

程以沫循着小艾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电视上，屏幕里……薄言的脸。

她顿时就无语了，哭笑不得。

“你就看薄同学的电影，看哭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失恋哭的么？”

艾雨乔浓浓的鼻音，哽咽着问了一句，“呜呜呜……薄言这杀千刀的，演技这么好做什么，这片我看一次哭一次啊，跟中了毒似的。他是控制了我的泪腺吧？”

“他控制了所有观众的泪腺。”

程以沫扯了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我说你这就自己窝家里看电影哭，干嘛？发泄啊？”

艾雨乔哼哧哼哧地吸了吸鼻子，就看向她，“你怎么样了？手伤还疼么？”

“我还以为你没打算慰问我呢。”

程以沫掀了袖子，露出了缠着纱布的小臂，其实天气已经可以穿短袖了，但她觉得自己小臂上缠着的纱布有碍观瞻，索性就穿了件喇叭袖的中长袖上衣。

“我主要是相信你的本事。但是，还是吓得不轻啊，你这不要命的你是要作死啊……人拿着刀你也敢上，你以为别人不如你会用刀，那刀就不是刀了？”

艾雨乔一通埋怨，程以沫听着倒是觉得放了心，“听你数落我就安心了。”

“你这是欠虐啊。”

艾雨乔将用过的纸巾收了收丢进了垃圾桶，这才转眸看着她，“要么你别干了，你这工作也太危险了，陆泊舟养不起你还是怎么的？你就算要干，你也别在公立医院啊，你去个厉害的私立，我在业家住院的时候就听说了，他们很想招你过去的吧？那个季阳……”

“你和季阳怎么聊上了？”

“还不是沾你的光么？他知道我是你朋友，见天儿的来慰问我啊，问我身体情况啊什么的，我这是什么好事儿么？我流个产，一个男医生整天来问我身体情况啊！有没有恶露什么的，你说我……造的什么孽啊？”

艾雨乔语气里满满的无奈。

程以沫笑了起来，“哈哈哈，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你在公立这么危险，钱也没多挣，还不如去个私立。业家就算了吧，那季阳挺烦人的。”

艾雨乔摆了摆手。

程以沫知道她是好意，所以收敛了笑容，认真说了句，“看吧，我现在热情还没全磨灭呢，什么时候国内的医患关系和从医人员的工作环境真的恶劣到把我的热情全磨灭了。我就蹭陆泊舟去了，索性啥也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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