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有一个家财万贯的姐夫,所以京城但凡有点名气身份的馆子都有他的一份么。不对……一个居住在老旧家属院,靠打零工过活的人,都能是权五爷手底下九处的骨干探子,猪脸有其他什么身份想想也不奇怪。
这年头,谁身上还没点秘密了?
这姓权的自然不必说,哪怕知道了他是九处的老大,可她依然不知道他的职业是什么。
就连她……不也藏着秘密么。
“猪脸也是九处的人?”
“就他?”权五爷真是要被安宁的话逗乐了,“九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安宁灵光一闪,“你在十八公馆忽然把我压在身下,是因为那猪脸忽然出现在包厢的门口了!”
九处忽然死了一个调查出了眉目的骨干探子,她身为唯一的目击证人,跟九处的老大共处一个包厢。这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九处的老大在调查手下的死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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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忽然将她压在身下,伪装了一个强.奸现场,是为了迷惑某些人。更是为了……保护她。
对于他们的身份,她还是一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她了解他们这些人的手段之狠辣,行事之阴毒。他权五爷的手下,说弄死就弄死,更何况是她这个没靠山没背.景的小尘埃?
开什么玩笑,一个国际头号通缉犯诶,人家要她死,那还不是动动小拇指的事儿啊。
猪脸又是什么人?
“那个头号国际通缉犯的人。”
“算你这小娘们没笨死。”权煜皇轻轻的‘滋儿’了一声,因为刚才安宁太过激动,双手捏住椅背狠狠的晃悠了一下,牵动了他脊背上的伤口。
对于自己‘不小心’牵扯到了人家的伤口,安宁很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她眼角眉梢的奸计得逞毫不掩饰,权煜皇岂会看不出来?
懒得与她一个小娘们一般见识罢了。
“猪脸知道你的身份不?”
权五爷没说话,只是拿看智障的眼神儿斜睨她。
安宁撇撇嘴。
就算身为十八公关的三老板猪脸不知道,那他身为国际通缉犯的手下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她这个问题,问的的确很智障。
没在被她碰着的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杀她灭口,也很明显了么。权五爷的手下也不会是什么酒囊饭袋,一个调查处了眉目的骨干死了,肯定很快就会有人赶来。搞不好,那凶手急急忙忙的离开还与她不小心的碰撞,就是身后有人在追。
那种情况之下,再杀她灭口,耽误时间,还有被暴露的可能。
后来一直没杀她灭口。更不想猜了,她只当普通的杀人案报了警,案件很快被审理,她也没有再多问半个字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国际犯罪组织她虽然没待过,但电视剧看的多了她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
她又没多嘴也没多管闲事,案子都已经结了。再杀了她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不被人怀疑也要给人怀疑了。更何况……权五爷的人肯定在底下也一直追查这案子呢。
所以么……她这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一想到自己经常在鬼门外绕圈子,安宁背后就忍不住发凉。
当时她若对案件有一点点的疑问,那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是被抛尸荒野,几个月之后都已经高度腐烂才被发现的那种尸体。
权煜皇一双鹰眼,锐利的能划破空间,撕开空气。
他一撇安宁小脸儿上的后怕,便冷笑连连,“知道这几个月你跟死神近距离了多少次不?”
安宁哼哼唧唧的瞪着他,到底是没好意思开口怼回他的恶劣语气。
“傻娘儿们,还真当自个儿福气高照呢不是?!”
之前没当回事儿的‘意外’此刻都一一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
从成为了唯一的目击证人之后,她的身边,的确是发生了不少的‘意外’事件。
因为对审判结果心怀怨恨的家伙持刀闯入了律所,要给自己的‘不公平待遇’讨要一个说法。还没袭人之前,就被‘恰巧’在律所楼下巡逻的片警制服带走。
好几次过马路的时候,她站在黄色的警戒线之内等红灯,总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把她撞出去,在车流穿梭的街道上,她被驶来的轿车刮蹭了许多次。律所的同事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犯了个太岁,要她找个庙去拜拜,再不然去给自己买点什么人身意外险之类的玩意儿。总好过被撞伤撞残连医药费也拿不出来。
还有更严重的情况,好端端的走在马路上,门牌灯‘忽然’、‘恰好’掉下来,就砸在她脚边儿。她要是稍微走慢那么一步,那门牌灯肯定得不偏不倚的砸在她脑门上。现在回忆起来,不是她运气好,纯粹是当时身后她有个在人行横道上骑自行的家伙,不停的吆喝的让行人躲开。
不怀疑则以,一怀疑,她发现这几个月来她遭遇的每次都‘幸运’躲了过去的‘意外’还真是不少。
零零碎碎数下来,十多次!
不用想了,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显然是眼前这位爷的护她周全了。
幸得有这位爷护她周全,她是该感谢。但无奈这人态度太高高在上,姿态也是嚣张倨傲,她横竖说不出口一句感谢的话儿来。
尤其是撇见他拿鼻孔看人的样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成,就算我之前的意外得了你权五爷的相护。那猪脸碰见你跟我待在一起会要我的小命,可你凭什么认为你把我压在身下,猪脸就不会怀疑了?”安宁狐疑的拿狐狸眼儿扫射他。
莫非……这位爷经常一言不合就把不认识的姑娘扯进包厢里干那档子事儿?所以他当时才会把她压在身下逞凶,猪脸也毫不起疑。
啧啧……真特么无耻下流!
这小狼崽子心里想些什么,权煜皇一清二楚。
他寒着音儿,冷着脸儿,“猪脸没跟你嚼舌根,说五爷不近女色?”
“您近不近女色只有您心里最清楚。再说了,您近女色还是不近女色,跟我有关系么。您老人家犯得着跟我解释?咱们俩,有关系?”
安宁习惯性的怼了他一句,真的是下意识的,不带任何的刻意攻击。纯粹就是习惯使然!
估计是伤口的疼痛终于发作了吧,权煜皇只是拧了拧眉头,没怎么搭理她。
对于案件,安宁决定表现的专业一点。
把私人感情什么的暂且放下。
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又道,“行,就当你把我压在身下两次是为了保护我吧。我就不感谢你了,毕竟你做的事儿也挺伤天害理。你也还搅黄了我的订婚宴,算是扯平。可属狗军师都说了,我妥善保存好的血衣早就被人家掉了包。当时天黑,我也没看见凶手的长相,你找我来也问不出什么的。血衣都没了,肯定调查不出来凶手。”
“血衣算个屁。”权煜皇嗤笑一声儿,俊峭的脸庞上都是轻蔑跟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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