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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与压迫感,让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反应的机会。
人在被勒住脖子的时候,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安宁这时候脑袋里就一个念头——
要被活活勒死了!
手机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在了哪里,两手死死的扣住从后边勒住自己脖子的粗壮手臂。两条腿儿在空中胡乱的踢腾着……
“什么情况?”
“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偷偷摸摸的鬼鬼祟祟,给特警抓住了。”
“啊?不会吧?这儿满都是公检法的人,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啊!”
“嘘!你没听说吗?今儿晚上这事儿诡异的很!”
“哪儿诡异了?”
“呵呵!公检法系统的人,全部都给挡在了工厂内部大门的外边儿。你说,今儿晚上发生的这事儿诡异不诡异?”
“诡异不诡异,我没发现。反正是挺蹊跷的。”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话。
安宁感觉自己因为窒息的感觉,脑袋已经严重缺氧,距离昏厥过去,就差了那么一步。汜减 七五zhongwen.com 汜
这时候,勒住她脖子的粗壮手臂轻松的将她控制起来。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铐上了冰凉的手铐,然后……一阵冲力之后,她就被丢了出去,砸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身体上。&#29306&#22914&#32&#107&#101&#110&#115&#104&#117&#106&#117&#46&#99&#111&#109&#32&#29306&#22914
“带下去!交给南宫处长!”
南宫……处长?
南宫!
狠狠的晃了晃因为缺氧而昏沉沉的脑袋,安宁刚想张口,却惊恐的发现她的嘴巴上,已经被贴上了胶带。
什么情况?
她不过就是一个人在旁边打了一通电话。是,她的行为是有点鬼鬼祟祟的。远离了人群,跑在工厂内部大门外侧面的草丛里,是挺鬼鬼祟祟的。但还不至于这样对待她吧?
这些人难道没有看到她身上的制服——
低头扫了一眼,安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儿。
靠!
出门的太急,她胡乱的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和羽绒服,压根就没穿制服。
其实检察官的制服,也就是白衬衣加上黑西服。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
这时候,身后有一双手狠狠的按住她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就将她塞上了一辆轿车。
在车门被‘砰——’的一声儿合起来的同时,她听到了杜冰的声音。
“我是高检院刑三庭的杜冰,这是我的证件,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静的斜睨了一眼坐在轿车内面色不善的两个男人,安宁眯了眯狐狸眼儿,没有挣扎,没有试图引起车外杜冰注意的动作,也没有做任何会让别人误会的举动。
如果一个指挥处,还不够她明白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的话,那么一个南宫处长,就足够她清楚这些将她铐起来的人,是什么人了。
军方的指挥处。
拥有的权限与权力,一点儿不比九处少。
跟九处一样,指挥处也是拥有独立权力的部门。
反正就是一场误会,她别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充其量她就是被关几天,横竖不会被怎么样的。可她要是现在就反抗挣扎……那后果,还真不好说。
她就是想要偷偷摸摸给陆师爷打个电话,让陆师爷帮忙去搞清楚陈锋的生死,她真没干什么丧心病狂啊伤天害理的事儿。她怕什么?
说实话,她现在真不怕被指挥处的人抓走。就不说那位权五爷了,反正她是要被送去南宫处长手里的,见到了南宫,她还怕自己不会被放走么?她啊,现在最怕的,反而是指挥处的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因为她是权五爷妻子的身份,把她给放了。
那样一来,她跟权煜皇结婚的事儿,那可就兜不住了!
被指挥处的抓走?这真不是个事儿。
回头就算是杜检官他们问起来了,她就用一个‘误会’就能全部的解释过去。以为她会被指挥处的人抓起来,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么。
所以,她还是乖乖的待在车子里比较合适。
车外杜冰已经离开了。
对方也给杜冰看过了自己的证件,杜冰就算是一个白痴,她在高检院也工作了这么多年。很清楚有些事情,轮不着她去问就是轮不着她去问。连多问一句,那都不成。
平静的望着轿车里两个负责看押自己的两个男人,安宁冲对方眨了眨眼睛,稍稍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对方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于是,她这才又挪了挪身体,给自己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这些人,动作太粗暴了!
直接给她扔到轿车上,脸先挨地的那种。
虽然轿车的皮椅,还挺软挺舒服的。可这笔账,她还是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记在南宫姬的脑袋上了。
“首长好。”
咦?
黄庭长的声音?
“你好,我是高检院刑一庭的庭长,姓黄。我的下属刚才告诉我说,这里发生了一件命案?”
“是发生了一件命案。但跟你们高检院无关。这是指挥处的案子。”
“当然,当然,我当然知道了。但发生了命案,我也是职位所在,过来例行询问一下而已。希望首长理解。”
“我没有不理解你,只是这个案子是指挥处的。”
“那好吧。”
“希望黄庭长你也能够理解我的工作。”
“理解,理解。我们相互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