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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希望欣然给我的保命符能够命令那些武警离开吧。”安宁语气中带着深深祈求味道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说个不好听的,万一她今天死了。那她死的至少不算委屈,疯狗点名指姓找的人就是她。叶念胤……如果没有她这个拖累的话,念胤是绝对可以一个人平安逃命的。可那些武警们,他们何其无辜?!他们连疯狗是谁都不知道,就要这样枉死。
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不会让无辜的人用生命帮她拖延时间。
眼前,已经是工厂的大门。
远远的,就已经有全副武装的武警冲她招手,示意她停车,前方是禁区,哪怕这是辆警车,也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随时都能自爆的车子,发着沉重破碎的声音,踉踉跄跄的停下。
安宁跳下车,二话不说,蹲下伸从自己的脚踝上取下了一条脚链——
“认得?”
武警队长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副驾驶中的叶念胤,已经重伤到了脸色苍白嘴唇铁青的人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任谁都会怀疑。
根本不等对方询问开口,安宁已经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质问,“这个,认得吗?回答我!”
不是她态度不好,实在是多耽误一分钟,这些武警的性命就多了十分的危险!
她不能把别人的生命当儿戏和赌注!
队长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僵硬的点头,“认得。”
“既然认得,你就应该清楚这个钥匙意味着什么。”
是的,那条脚链没有什么值钱珍贵的地方,意义重大的是那条脚链上坠着的一个钥匙形状的挂坠。是挂坠的同时,也的的确确是一把钥匙。一把能够敲开任何一扇蒋氏集团大门的钥匙。汜减 75zho*n*gwe n*&#46c*o*m 汜
队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拥有这把钥匙,你提出任何的要求,我与我的同伴都该满足你。女士,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说着,队长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一脸苍白的叶念胤。
安宁摇头,“你不会明白的,我也不能直接告诉你。一句话,你认不认这把钥匙?认的话,能不能请你和你的同伴立刻离开这座工厂。走得越远越好,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很清楚你们的职责不是保护工厂的安全,而是保证工厂里的机密不被泄露出去。”
队长表情为难,“既然您清楚我们的指责,那您的这个要求……恕我难以答应。”
“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也不用说的太多。一句话,我被人追杀了。需要藏身到这座工厂。”根本不给队长再开口的机会,安宁就已经飞快的说道,“追杀我的这个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不用质疑我,我没有在危言耸听。我知道你们的守备力量,三十人左右,你们全部的人加起来,都伤不了那条疯狗分毫。听我的,离开这座工厂,然后立刻去联系蒋氏集团,告诉蒋氏集团,安宁与叶念胤就藏在这座工厂里,让他们迅速的来营救。如此就好。”
其实对于队长来说,安宁简直就一个疯女人。莫名其妙的出现,还说着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话。
但当安宁自报家门之后,队长的眼神猛地一沉——&#29306&#22914&#32&#119&#97&#110&#98&#97&#114&#46&#110&#101&#116&#32&#29306&#22914
“安宁……你是权夫人!”
“你认得我?”安宁一愣,目光下意识的追随着被武警从副驾驶扶出去并已经开始进行简单包扎的叶念胤。
队长恭恭敬敬的冲安宁敬了个军礼,“我曾经是九处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队长的语气透着无与伦比的骄傲和自豪。
看来他真的很以自己出身九处为荣。
安宁顿时觉得轻松多了,“你认得我就最好了,那我不但是拿这钥匙命令你,我更是以九处女主人的身份警告你,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追杀我的人,你摆不平。”
“夫人,我——”
“你根本不清楚那家伙的可怕程度。我毫不夸张的告诉你,你看他一眼,你就得死。明白吗?”
“夫人,请你耐心听我说几句话。”
安宁真的没有什么耐心,但她还是点点头,“你说。”
“夫人,你遇到了危险,我不可能袖手旁观。否则,我就不配说自己是从九处走出来的。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危险,也不管追杀你的人有多可怕,就算是我看他一眼我就会死好了,我依然要保护你。就算保护不了你,夫人,也请让我为你争取哪怕几分钟的时间也好。我这条命是九处给的,是五爷给的,是债,我就得还。”
安宁急了,她本以为对方是在九处任职过的,就会更简单。谁成想,反而还坚定了人家要保护她的信心。
“你这个人怎么冥顽不灵?我都跟你说了,那条疯狗你都碰不到他你就会死,你怎么还是不肯听话?你难道真的想害死你现在的同伴们?!”
“夫人,你误会了。留下的,将只有我一个人。我现在就让我的同伴们立刻离开这座工厂,去帮你联系九处。但我本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留下来保护你。你知道的,一天是九处的人,终身都是九处的人。九处有需要,必出现。”
“哪怕你现在已经不是九处的人了?”
“是!”队长目光坚定的看着安宁,“一天是九处的人,终身都是九处的人!”
“好吧……”安宁放弃了,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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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过太多次这样的目光,这是一种属于军人的眼神。是敬畏死亡,但却不畏惧死亡的眼神。她无法说服拥有这样眼神的人。
“那只能你一个人留下,其他的人必须离开!”
除开队长之外,其他的武警与九处没有任何的关系,没理由为了保护她而牺牲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