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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是在我把证据交给老师之后,才被那些人杀了的。”
“这怎么可能!”安宁失声反驳,“我明明看到爸爸他——所以我看到的?!”
“是那些人演的一出戏罢了。”冯教授连连叹气,懊悔极了,“当时车上找到的残骸,根本就不是老安。老安一上车,就被那些人偷天换柱给换走了。车上被他们留下了一具尸体。等轿车一爆炸,外界都会以为老安死了。dna检测什么的,那些人想要偷梁换柱,也是简单的很。阿宁,你爸爸是被那些人活活折磨了两年之后,才被残忍杀害的!而我,就是害死你爸爸的人。”
“不。”安宁疯狂的摇头,“爸爸不是你害死的!师父,你不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不会想到那些人设计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套,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欺骗你把证据拿出来!这不怪你!你提心吊胆的保护爸爸留下来的证据整整两年,师父……你真的已经……”
安宁的情绪,已经崩溃。权煜皇坐不住,看不下去,他起身将安宁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脊背。
“冯教授,在你被监视的两年期间内,你是否告诉过任何人有关于安检察长把证据交给你的事情?”
“没有。老安跟我说的事情,我都烂在了肚子里。其实不怕告诉你们,在老安死后,我就打算让权家案子的调查,在我手里结束。我是对不住老安,也辜负了老安对我的信任。他把证据交给了我,就是信任我,希望我能代替他继续把这个案子调查下去。可在知道了老安死无全尸之后,我哪里还敢受人之托忠人之知?我也是人,我也怕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才刚刚摆脱了学校助教的身份,成为了大学老师,我很快就可以升职为教授,我不愿意因为跟我没有关系的权家,就把我自己的人生都赔进去。其实我当年,是准备把老安交给我的证据,烂在我的肚子里。权家的案子,在我手中结束。”
陆越川越发觉得奇怪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安检察长又怎么是你害死的呢?冯教授,如果你当年真的把这些证据烂在了肚子里,就算那些人确定安检察长把证据交给了你,可只要你乖乖过你的日子,不再提调查权家案子的话,那些人是没必要动你的。安检察长不管是真死还是那些人设计了一出戏的假死,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了。不是么?可你却说,是你害死了安检察长,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我辜负了老安的信任,可我的结束,也是在保护我自己,更是在保护李惠秋跟阿宁母女俩。一旦我有所行动,那些人势必会用我的家人,用老安的遗孀来威胁我。我是打算死后再跟老安谢罪的。但是……老师主动找到了我。”
陆越川问:“就是那个拜托安检察长调查权家血案的高检院的领导?”
“是的。”冯教授点头,“他是我跟老安的老师。我跟老安虽然不同届,但大课我们是一起上的。我跟老安,也是在上老师的大课才认识的。我被监视的期间,老师也被人监视了。我跟老师都被人监视,这些我跟老师彼此都很清楚。老师会主动找到我,这让我很意外,也很惊讶。虽然明面儿上的监视早就被撤掉了,可我相信,还有人暗中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即便已经过去了两年的时间,可老师忽然主动找到我,也很奇怪。但我当时没有多想,我只以为老师心想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们都已经是安全的了。”汜减 75 z h ong w&#101n.com 汜
“所以你就把安检察长给你的证据,交给你们的老师了?”陆越川又问。
冯教授摇头,“没有。我已经打算把证据烂在我的肚子里,让权家案子的调查,彻底结束。我当然不会把证据交给老师。老师找到我,我虽然很惊讶,但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告诉老师,老安真的没有交给我什么证据。老安最后一次找我,就是猜到了他已经会遭遇不测,托付我照顾他妻女的。老师对我的话是半信半疑,他似乎十分笃定老安手中有什么要命的证据。但我就一口咬定老安没有把证据给我,老师也就离开了。我当时还跟老师说,权家的案子,与我们没有关系。老安都已经为了调查权家的案子而被人害死了,我们这些法律人,也已经做到了我们该做的事情,我们没有辜负身为法律人的职责。我还劝老师算了,他也别再坚持调查了。”&#29306&#22914&#32&#122&#104&#117&#105&#119&#101&#110&#46&#111&#114&#103&#32&#29306&#22914
顿了顿,冯教授语气越发的痛苦起来,“我到底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跟老师说,老安拿到的证据,已经害死了他。这些证据,也会害死我,害死老师的。所以我劝老师也别再调查权家的案子。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束吧。我当时只是想劝老师别再调查了,我没想那么多。我没有想到老师……老师他也已经被那些人……”
“你跟安检察长的老师,也已经成为了那些人的帮凶。”权煜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因为你的说漏嘴,让那些人确定了安检察长把证据交给了你。哪些证据,就在你的手里!”
“是……”冯教授痛苦的闭着眼睛,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因为他的颤抖,烟灰落了他一裤子,“所以我才说,老安是被我害死的。阿宁,你爸爸……老安他……他就是被我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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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教授的语气,哪怕过了二十多年也还是充满了恐惧。
他说:“从老师的口中确定了老安的确是把证据给了我,那些人就把我绑走了。整整两年啊……两年啊……那些人,已经把老安折磨的不成人形。当他们领着我去见老安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眼前的人——不,那已经不算是人了。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团血和肉的肉泥!他们告诉我,这团血和肉混杂在一起的肉泥,就是老安。”
听到冯教授诉说自己父亲遭遇的那些折磨,安宁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向下落。
有一滴眼泪落在权煜皇的手背上,犹如沸腾的开会一样,滚烫。
权煜皇越发用力的将她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