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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钻心剜骨的疼痛之下,汪三叔终于找回了理智。
他左手扶着自己绝对骨折的右肩膀,疼的他满头大汗,可他除了最开始的一声凄厉惨叫之外,便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汪三叔年龄毕竟摆在那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点害怕权煜皇手中的警棍再次落下,“可、可以了吧……”
权煜皇也心疼汪三叔,他将警棍丢给已经被吓傻了的狱警,淡淡的说:“该怎么说,需要我教你吗?”
汪三叔在剧痛之下,连摇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很艰难,“我晓得怎么说。”
“说说看。”权煜皇下意识的摸出了土豪金的烟盒,却想到已经答应安宁要戒烟,便只是把土豪金的烟盒拿在手中把玩,“想瞒过我家大姐的眼睛,没有那么简单的。”
汪三叔一摊手,“不知道。”
“哦?”权煜皇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漆黑的妖眸中闪烁着满意的情绪。
汪三叔吃痛的拧了拧眉头,“我被人绑架走还不到五个小时,就被人救了回去。我怎么知道是谁把我绑架走,又是为什么要绑架我的呢?”
“那你断了的右胳膊——”
“是因为在绑架我的时候,混乱中导致的。”
“尽管有些无法自圆其说,但只要你回去了,又是被那家伙给救回去的,漏洞百出的地方,大姐也不会多问。”权煜皇优雅的颔首,“放心,五爷下手非常有分寸。你只不过是右肩膀脱臼,都没有骨折。”
“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你说的倒是轻松!”汪三叔龇牙咧嘴的冲权煜皇暗骂了一声儿,“等你到我这个岁数的时候,你试试看活生生被人打脱臼到底有多痛。”
权煜皇嗤笑一声儿,“你对一个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说这样的话,太可笑。”
于是汪三叔就沉默了。
他总是会下意识的忘记掉,这个出身高贵,左手权势右手财势,一身贵气逼人的男人,是无数次经历过生死一线的。
权煜皇将头罩扔在汪三叔的怀中,“这是为了你好。”
汪三叔点点头,他虽然不清楚赌场主人的身份,可他也不需要知道对方的身份。面对一个实力与权煜皇相当的暗夜之王,他当然是当好一个聋子瞎子还有哑巴,才能保全自己。
因为来接自己的人还没有到,所以汪三叔龇牙咧嘴的问道,“煜皇,我有个疑问。”
“问。”
“对方说要一刀一刀剐了你……”
“嗯,如果没有大姐的话,他早就这么干了。”权煜皇狞笑一声儿,“一刀一刀刮了我,他办得到。”&#29306&#22914&#32&#57&#100&#117&#120&#115&#46&#99&#111&#109&#32&#29306&#22914汜减 7*5zh o ngwe n.co m 汜
而且,那家伙想一刀一刀剐了他,也想了很多年。
“可你……?”
“我会抢在他一刀一刀刮了我之前,先一枪崩了他。”权煜皇说的漫不经心,“我对跟自己实力相当的人,没有这么好的雅兴,还一刀一刀刮了他。面对实力与我相等的人,当然是一枪崩了他,最简单直接。”
汪三叔哑了音儿。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多少人想一刀一刀刮了权五爷,可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对方居然真的有这个本事?
汪三叔用一只手默默的替自己带上了头罩。他还是别看到对方下属的脸庞,哪怕只是看到对方下属的脸庞,他都觉得太危险了。
“还有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已经记下了。可我怎么联系你呢?”
“用不着你联系,我的人会主动找到你。”权煜皇又是冲狱警一伸手。
狱警崩溃的问,“五爷,您想要什么能直说吗?我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您这样一伸手,我真的猜不到您要什么啊!”
权煜皇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五爷就喜欢你这崩溃的小表情。”
不管看到多少次,还是觉得有趣儿极了。
他在监狱里乐子太少了,狱警就是他唯一的乐子。
狱警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五爷,您想要什么。”
“钱。”
狱警早已经习惯了不要去问,按照命令办事儿。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递给了权煜皇,“我身上就这么多了,老婆管得严……”
权煜皇随手将十块钱撕成两半,将其中的一半叠好放进汪三叔的衬衣口袋里,“五爷的人会拿着另外一半找你。你到时候把证据和资料交给拿着另外一半钱的人。”
罩着黑色头罩的汪三叔点点头,“明天之前我就能办到。”
“太久了,你一回去就着手去办。”权煜皇掀唇一笑,笑的两分轻蔑,三分玩味,还有五分是期待,“别忘了,后天就是五爷上庭的日子。你的时间可不多。”
“后天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