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寒笑了笑,宠溺的揉着她柔顺的发丝:“这是我们的家,不带你回这里,应该去哪?”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伍薇薇竟然找不到一丝反驳的理由,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顾亦寒有多么厌恶这个地方。她不想让他感到一丝的勉强,于是迟疑的开口道:“可是你……”“没有什么好可是的。”顾亦寒沉声打断了她:“薇薇,既然我们已经决定重新开始,那些过去都已经不重要了,这里是属于你和我的家,是我们将要一起共同生活一辈子的地方。”“顾亦寒……”伍薇薇动情的抓紧了他的衣袖,微微垫起脚尖,伸手搂住顾亦寒的脖颈,亲了上去。诧异稍纵即逝,顾亦寒单手将人扣在了怀里,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不至于牵扯到小、腹上的伤口。顾亦寒化被动为主动,将难得送上门的美味悉数笑纳。伍薇薇的身体软的像一滩水,不过是轻轻的挑拨了一下就瘫、软在了顾亦寒的身上,发丝凌乱呼吸急促。这样的她看起来有几分娇、媚,顾亦寒喉头紧了紧,眸中暗色汹、涌:“薇薇,你要快点痊愈。”伍薇薇的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嗯?为……为什么?”顾亦寒邪肆的笑了笑,暧、昧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你说呢?”红果果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伍薇薇福至心灵忽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声音都变的有些结巴:“你……你……”顾亦寒好笑的在她绯红的唇瓣上轻啄了啄:“我什么?嗯?”男人身上的雄性气息太过浓烈,古龙水的味道像是增添了一份诱、惑。伍薇薇哪里是他的对手,完全招架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个大色、狼。”只可惜因为这暧、昧的气氛,她的眼神不仅没有任何威力,甚至像是在故意的。顾亦寒眼神一暗,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摧枯拉朽的奔溃:“真想一口把你给吃了。”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伍薇薇明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伸手推了推顾亦寒的胸膛:“喂……适可而止啊。”拜托,她还是个病人,这家伙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顾亦寒不为所动,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如果我不止呢?嗯?你打算怎么做?”伍薇薇浑身僵硬:“不要吧……顾亦寒,你冷静一点。”在她的阻止下,男人得寸进尺,丝丝缕缕的笑从喉咙里溢出。顾亦寒恶意的抚、摸上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没办法冷静,谁让你这么诱、人?”随着那只大手在身上……伍薇薇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该不会真的要发生那种事吧?在她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时候?大手一寸寸上移,伍薇薇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她紧紧的闭上眼,长长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颤、抖。“总裁,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就在气氛越来越火、热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陡然响起。石磊走到门边,原本严肃恭敬的神色在看清房间内的情形时彻底石化。顾总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伍薇薇一声尖叫,看着突然出现的石磊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顾亦寒眼疾手快,抱着她转了个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冷声呵斥:“滚出去!”石磊陡然回神,立刻将头扭向了一边:“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石磊将门重新关上,像是在无声的示意房间里的人继续。伍薇薇含羞带怯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顾亦寒,你赶紧放开我……都被人看到了。”顾亦寒也不可能真的对她做什么,毕竟伍薇薇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大概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但是看着她耳垂泛红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潋滟的春色,忍不住又抱着她亲了亲:“你要是觉得看到石磊尴尬,那我就打发他去非洲出差。”伍薇薇:“……”她怎么觉得顾亦寒越来越有昏君的潜质了?石磊是他的得力助手,几乎相当于半个左膀右臂,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让他去非洲:“你放开我,我饿了,要吃饭。”顾亦寒长长的谓叹一声:“薇薇,我也饿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吃饱呢?”几乎是落荒而逃,伍薇薇满脸通红,眼角眉梢都是动人的风情。这栋别墅她曾经生活了三年,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下了二楼走进餐厅,宽大的大理石餐桌上摆满了便当盒,正袅袅往外冒着热气。石磊就侯在一边,没有顾亦寒的吩咐他不敢擅自离开,此刻看到下来的人是伍薇薇,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伍……”“你下下去。”话才出了个口就被跟在后面的顾亦寒给打断。石磊如蒙大赦,脚底摸油溜的飞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顾总看他的眼神有些危险,好像随时都准备把他扔去非洲喂鲨鱼。伍薇薇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看到这幽默的一幕之后哑然失笑:“你吓到石磊了。”顾亦寒拉开椅子坐下,慢条斯理的夹着碗里的菜,堆积成一个小山之后递到了她面前:“不用管他,你多吃点。”伍薇薇看了看这满满当当的一碗,不满的控诉:“顾亦寒,你把我当成猪来喂了吗?”她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这真的不是来自某人恶意的报复吗?像是看出她眼底的怀疑,顾亦寒缓缓勾了勾嘴角,笑的一脸别有用意:“你多吃点才能好的更快。”伍薇薇瞬间秒懂他话里隐晦的意思:“你还真是……无耻。”被骂了的某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挂在唇边的笑怎么看怎么碍眼。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伍薇薇的饮食必须要很清淡,顾亦寒也很照顾她的口味,桌子上的菜没有一个是辛辣的。餐桌上的气氛很融洽,两人时不时的斗斗嘴,偌大的别墅里回荡着欢愉的笑声。伍薇薇有些恍惚,这三年里一直是她一个人守在这栋空房子里,早就习惯了孤冷寂静,这还是这三年来第一次有了一种人间烟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