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嫉妒。
他这么努力的开枝散叶,这么多年来也只得了时清一个儿子。
江家人丁兴旺的,连推人出来背锅都是用的男丁。
怎么能不让时父嫉妒。
攫欝 攫。虽然他嫉妒的这个点有点不对,好在也是按照时夫人所想的去想了。
时夫人又开始啜泣:“可怜我们溪姐儿,千娇万宠的长大的,没想到竟是嫁给了一个这样的浪荡子,弟弟要为她出头,还被打成这样。”
时父的神情一会变成了对江家和江立业的愤怒,一会又变成了对时夫人的怜惜,偏偏他又不是个会哄人的,只站在那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是时清说着:“爹爹你看娘亲都哭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哄哄娘亲,她本就有心绞痛的毛病,若是一会太过伤心发作了怎么办。”
心绞痛,时夫人是有这个毛病的。
只是这个毛病从一开始就是她在时父面前扮柔弱的手段,如今被儿子一提醒,立刻就脸带泪痕的手轻轻按在了心脏上,轻蹙眉,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时父吓了一跳,又得了儿子提醒,连忙上前扶住了夫人,柔声哄着她:
“快别哭了,再吓到清哥儿,你我回院子里去好好商议商议此事该如何。”
时夫人见好就收,柔柔弱弱的点了头:“我听老爷的。”
时父也顾不得别的,小心亲手扶着夫人往外走,站在门边的丫头立刻上前掀开帘子。
时清见他们走了,转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下令:“快点送点吃的来,我可快要饿死了。”
刚说完,在外面听到这不争气儿子话语的时父又掀开帘子探出半个身子,面容严肃,训斥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这些时日不准离开屋子,好好的给我看书,你看看人家刘家的哥儿,一个个都……”
外面又传来时夫人的娇嗔声:“老爷,你快扶着点我。”
“诶,来了。”
时父连忙回头答了一句,夫人在后面催,现在也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他只能瞪了一眼满脸“我听不到听不到”的时清,放下帘子恨恨出去。
至于地上的江别余,时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江立业能让时清把被打成这样的江别余带回时家,就说明了他在江家也没什么地位。
时父心里还生着气,也顾不得这么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庶子。
时家的男女主人都走了,这屋子里的老大就只剩下了时清一个。
他这下可是松快了,放下手炉端起桌上的凉水就要喝。
“诶清哥儿,这已经放冷了,不能喝。”
他一将杯子放到嘴边,立刻就有三四个丫头满脸焦急的要上来拦着。
时清:“里头又没毒,我喝一口怕什么。”
小少爷说完了,不顾丫头们的小心阻拦,径直喝了那杯水。
&#21434&#21437&#32&#38405&#31508&#36259&#32&#121&#117&#101&#98&#105&#113&#117&#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喝完了,这才丢了手炉,又很感兴趣的重新跑到了江别余身边,蹲下身,伸出还带着一点烫意的软乎乎小手,拍了拍男人的冷硬脸颊。
“你多少岁了,我怎么从来没在江家见过你?”
巘戅 阅笔趣 yuebiqu. c o m 戅。也许是因为他的手太软,又也许是因为时清那软软糯糯的调子实在让人提不出排斥厌恶,江明明被拍着脸,江别余心中却无多少被侮辱的感觉。
他垂着眼,像是一条不得不暂时避开锋芒的野狼,藏住了獠牙,温顺极了。
“十八了,之前一直跟着姨娘住在院子里。”
小少爷对他的温顺果然很满意,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又在感受到江别余发上还有干涸血迹时嫌弃的收回了手。
几乎是他脸上一露出嫌弃,旁边就有丫头赶忙往盆里倒水,确定水是温热的后,又快速送到了时清跟前。
他也很习惯的就这么伸手进去,自己不动,另外有丫头小心的为他轻柔洗着手,保证那细长白净的每一根手指都干干净净了,这才接过旁边丫头递过来的柔软毛巾,细致的一点点为时清擦干。
擦干了还不算完,又接上另一个丫头,手上捧着护手的软霜,小心为小少爷白白嫩嫩没吃过一点苦的手擦上。
就洗个手,时清一句话没吩咐,前前后后竟是有四个丫头为他服务,全程无声又恭敬。
而时清脸上也没什么得意炫耀的神情,只一派的理所当然,仿佛自己不被这么细致的照顾,竟才是不对的一样。
他这也算是切切实实为江别余展示了什么叫做千娇万宠的小少爷。
江别余也的确还是第一次见到时清这样,被当做小祖宗一样伺候的小少爷。
江家是军户出身,府中也没时家这么多规矩再加上江家虽然身份地位是有了,于钱财上的确是远远比不得时家的,自然也不会养出这么多丫头小厮。
江立业那种嫡出的少爷也只是风光一些,如江别余这样的庶子,每个月的月例少的可怜还要被一些下人拿走。
毕竟江家孩子多,不稀罕一个区区庶子。
哪里像是时家,万贯家财也只得了时清这么一根独苗苗。
上上下下,都是恨不得小少爷掉了一根头发都要如临大敌的。
江别余面上还是那样的温顺,心底却在冷静算着如今形势。
时清认定了江立业是故意推他下水,还带着时夫人时父一起这么认为。
这次的事,江立业定然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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