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父亲母亲一脸委屈好像跪了一下就去了他半条命的时清一进了轿子里, 就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
他也不嫌弃自己是坐在江别余身上的, 自觉调整了一个舒坦的姿势了, 掀开帘子就去让轿子旁边跟着的小厮去打听江立业怎么样了。
小厮很快就把江立业吐血的消息传了过来。
攫欝 攫。小少爷笑的差点没整个人从男人怀里滑出来。
也还好江别余反应快,赶在他掉下去之前一把将人重新捞到了怀中。
时清笑的太开心了, 压根没注意到,身子还在扭动着,看那副样子,好像都恨不得要在抱着自己的人怀中打个滚才好。
江别余只能默默地扣进了搂着怀中人的手, 好让时清不至于乐极生悲摔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居然吐血了,看来他也不是很禁气, 我不过就是稍微气了气他,没想到他气量竟然这么小哈哈哈哈哈。”
小少爷得意的扭动着身子恨不得打个滚, 笑完了,还没忘记功臣江别余。
他坐直了身子, 扭头去看江别余。
见着男人脸上还是那副神情,不动如山的稳稳当当坐在那,笑嘻嘻的伸出手。
软乎又温热的掌心便贴在了江别余冷硬的面容上。
他试图像是揉捏面团一样揉捏着江别余的脸, 奈何他轮廓冷硬, 五官深邃,又不是个胖子, 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只能就这么一边摸着江别余的脸, 一边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夸着:
“做的不错, 我都没要你去叫他们报官, 你倒是挺机灵的, 还知道去报官将事闹大。”
江别余是坐着的,时清又几乎是整个人都在他怀中,因此他看时清,还是要垂眼。
男人便这么垂着眼,难听嘶哑的声音问着:“既然你今天能想出这个法子整治他,为何之前不用?”
为何之前只是耍嘴皮子。
又险些都被人推下水害死。
若是时清早早的就用上今日这样的颠倒黑白,心机手段,江立业哪里还能猖狂这么久。
&#21434&#21437&#32&#32508&#33402&#25991&#23398&#32&#107&#97&#110&#122&#111&#110&#103&#121&#105&#46&#99&#99&#32&#21434&#21437&#12290小少爷脸上的欢欣笑容略微收了收,神情又变得懒洋洋起来,他自在的在江别余怀中换了个姿势,软糯声调还是那副无害的模样;
“怎么说也是我姐夫,若是他死了,我姐姐岂不是要守寡?”
江别余扣紧时清的手微微顿了顿。
他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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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溪嫁给了江立业,江立业若是真的死了,江家这样的大家族肯定是不会答应她再嫁或者回娘家的。
即使她是时家的嫡女,也只能守一辈子活寡。
“既然如此,为什么今日又出手了?”
听了江别余的话,时清微微眯眼,在男人怀中抬头,望向正垂眸看向自己的他,伸出手,点了点江别余的鼻子。
“你是不是傻的?江立业先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又拿着妓.女跟我姐姐相提并论,接着又险些害死我,如今都撕破脸皮了,他继续做我姐夫,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欺辱我姐姐。”
“爹爹与娘亲虽疼姐姐,但女人出了嫁,即使她过的再怎么不好,他们也不会想着要姐姐和离,只有江立业几次三番害我了,爹爹娘亲才不会再忍下去。”
虽说这样有些残忍,但在如今,也的确是如此。
时家若是因为江家慢待时溪而让他们和离,那只会让人觉得时家小题大做,不过就是一个外嫁女,竟然让他们不惜得罪江家。
可换成时清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独苗苗啊!
以后的时家继承人,别说江立业几次三番的害人诬陷了。
就是光只有个嫌疑,也足够让鹤城其他家族觉得理所当然了。
并且还会觉得江家脑子坏掉了。
都联姻了,现成的盟友在这,你不好好的相处着,纵容自家子孙欺负人家的独苗苗,那不是等着一拍两散吗!
反正由时清来做导、火、索,点燃时溪与江立业和离这件事,绝对是目前这种情况最合适不过的了。
说到这里,小少爷的眉眼里带上了几分郁闷:
“何况出嫁女被娘家撑腰并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事,爹爹若是真的为了姐姐撑腰出头,在鹤城里恐怕还要被人说嘴,我其他的姐姐妹妹们婚事也就不好找了。”
“如今乱的很,手上有兵权的人说话才好使,我们时家就算是在鹤城算是个人物,手上没兵,那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到底还是商户,他们从心底里就看不起我们。”
他越说越气,也不知道是气这世道,还是气江立业仗着这点越发肆意。
气哼哼的小少爷一拳头打在了江别余身前。
江别余挨了一拳头,却半点感受不到疼,他只道:“时家虽钱财无数,但若是插手军务,恐怕也讨不得好,如今既然已经出了气,这话还是莫要再说了。”
他面上看上去还是原来那副神情,实际上在跟小少爷说话时一直在分神注意周围。
毕竟这种话题,还是有些敏.感的。
确定轿子里说话不大声外面是听不到的后,江别余才又继续道:
“这些话你日后别再说了,若是传扬出去,小心时家大祸临头。”
这倒是实话实说。
拿着鹤城的这位一向是个小心眼的,自己的兵那是一分都不能让。
时家这种,拿了大量的钱财粮草,给抱个大.腿没问题,但想插手军务?
洗洗睡吧,想什么美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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