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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然,是个刚刚步入社会不久的大学生,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她叫米离,还在读大三。我想要给她幸福的生活,于是努力地工作。可是或许是工作太忙的原因吧,有时候会忽略她,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应该和别的男生在一起,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结束了四年的大学生涯之后,我开始进入一家公司做职员。四年的大学生活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米离。

按下床头那吵得人心慌意乱的闹钟,一把抓过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冲到洗手间漱洗,就火急火燎地往公司赶。

我叫安然,是一家设计公司的小职员,刚刚闯过了让人心累的实习期,觉得前途似乎一片光明。

可是只要一说起我的上司就觉得非常头疼,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什么事都力求完美,我觉得说是吹毛求龇来得更合适。她不能忍受她的下属出一丁点的差错,而且她的脾气阴晴捉摸不定,所以我常常觉得能活着在这个公司生存下去可以算是奇迹。

刚踏进公司的大门,就听见谢安妮冷静且沉稳的声音四处呼喝着“我要看到你今天的设计,你当你还在上学啊!”、“你这种设计会有人拿钱出来买吗?你以为顾客都没有脑袋的!”这样的话。

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正出神间,她已经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了,还是一贯冷静干练的表情,穿着无可挑剔的职业装,白色衬衣外面是灰色的女式西装,看起来很老成。只是那张脸,却是一脸青春洋溢,要不是她那冷若冰霜的表情,相信一定有很多的追求者。

“安然,你把今天的单子搞定,今天下午客户要来看。”她踱着高跟鞋走在我面前。

我看到了她的粉红色眼影,很漂亮。

我说OK。

就这样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日复一日的,每当这时候都会无比想念米离,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

我们一起在一个城镇里长大,我们每天都会淌过同一条河,每天都会手拉着手去上学,整个城镇的人都看好我们的感情,大家都认为我们会毫无悬念地往红地毯行进。一句话说就是,我们是那个村子的骄傲,成了唯一一对走出大山的人。

看着QQ上米离的头像,一直都黑着,那个穿着露肩背心的娇俏头像,似乎被定格了。

几天前,我和米离发生了一次口角,而口角的关键人物就是谢安妮。

谢安妮就是我的那个上司,她有一个助理,但是自从我进入“边际”之后,她常常会莫名其妙的把各种奇怪的电话打入我的手机,比如“安然,你去干洗店把我的套装取回来”、“安然,我今天晚上有个应酬、你和我一起去”,“安然,把今天上午会议的资料给我整理好”,“安然……”

很明显,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私人助理,而且是不用付薪水的那种,我从那时候就觉得谢安妮是个百分之百的钱奴,尽管她似乎比我们公司的任何一个人都富有,但是她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懂得斤斤计较。

米离到我的单身公寓来找我的那天,我的手中正好拿着一条蒙太奇风格或者说半透明风格的红色长裙,那是谢安妮去参加一个宴会指定要穿的服装,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穿越在各大商场之间,最后终于在一个超市的精品橱窗内发现了它。

如果再不找到,我觉得自己肯定会虚脱。

在电梯口遇到了米离,她依然纯洁得像个天使,白色的外套,到膝盖的格子裙以及包裹着纤细小腿的白色短靴,刘海上别着我送给她的那枚水晶蝴蝶发夹,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肩上,而且她的嘴角还漾着温柔的笑。

可是当她的视线接触到我手中的晚礼服时,那抹微笑的弧度渐渐黯淡了下来。

“安然,你这是要去哪?”她试探性地问我。

我说:“去送衣服。有事晚点再说。”

说话间,我已经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准备赶去宴会现场,如果不按时送到的话,我能够想象谢安妮暴跳如雷的样子。

可是一向乖巧的米离居然拉住了我西服的袖子,那双弯弯的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

“米离,我赶时间,你乖!”我试图掰开她的手。

她那白净清秀的脸颊却滑下了泪。

“米离,怎么了?”我腾出一只手来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觉得心有些痛。

“你为什么会拿着女人的衣服?”她问。

“我的老板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