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从现有已掌握的证据来分析,贵由死因存疑……”
室内众人的注意力,立时被吸引过来。
“通过骨灰融解试毒的方法……”
“等等,谁解释下,什么叫做骨灰融解试毒?”赵权问道。
高正源回答道:“取少许骨灰,放入一个干净碗中,加入纯净之水搅拌直至骨灰全融于水。而后用银针探测,看是否变色。
如果银针变黑,则可以肯定是中毒。
不过,银针不变黑的情况,也不一定就说明没中过毒。”
赵权点了点头。
承义接着读道:“通过这个方法的测试,可以确定贵由是中毒而死。”
侍其轴面色微微一变,问道:“能确定是贵由的骨灰?这中间,会不会有所差错?”
对于侍其轴来说,虽然贵由汗的死亡,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但是将一个汗王直接毒死,然后焚尸灭迹的行为,还真的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我相信和林缉侦局,既然他们有把握说是贵由的骨灰,那应该就不会错了。”
赵权心内倒是没有太多波澜,对于这些蒙古人,无论他们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都觉着正常得很。
“经过与其他喂毒动物骨灰的比对,可以大致判断,此毒为草乌头。”
“草乌头可入药,但是如果服用过多,会导致四肢冰凉、口中流涎、肌肉强直、呼吸痉挛。”高正源淡淡地说道:“据说当年拖雷死时的症状就是这般模样。”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侍其轴吸了口凉气。
高正源却摇了摇头,说道:“草乌头是草原常见的一种植物,即使是拖雷症状如此,但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不过,这种毒药得引起军中一些注意。
解毒方法不难,大量服用绿豆熬制的粥水,可缓解。”
“贵由汗之死,还有什么其他相关的情报?”赵权问道。
“是有几条与之相关的情报。”高正源略一思索,而后说道:
“一是在贵由汗离开和林之前,唆鲁和帖尼曾秘遣一勇士西去,据说是前往位于伏尔加河的拔都王帐;
二是贵由汗刚离开和林,和林便盛传贵由此去,并非只是去往自己的封地叶密立,而是准备讨伐拔都;
三是贵由西行至横相乙儿时,遇到拔都部下思梯坎。思梯坎为贵由献酒,后与贵由汗发生冲突,被贵由汗处死。
而两天之后,贵由汗死于横相乙儿。”
室内几个,相继隐入沉思。
这几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如果分开来看,也许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但是经过高正源在脑中消化处理之后,串联起来,便形成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虽然依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说明贵由汗死于蒙哥母子之手,但是起码说这对母子,已经是贵由暴毙的最大嫌疑者。
侍其轴脸现悲凉之色。
一国之君、一国之汗,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毒杀而死。但是,却无人为他寻查真相,为他报此血仇。尸骸未寒,其妻、其子、其叔伯、其兄弟,却已经开始为了这腾空的汗位,开始争个头破血流。
但是悲凉没多久,侍其轴便哂然而笑:自己为那些蒙古人,操哪门子的闲心?
的确,在座之人,无论是赵权还是辛邦杰与梁申,脸上都只是现出惊讶之色,而未见任何的愤怒。
侍其轴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情绪来得有点奇怪。他清咳一声,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嗯,这一份来自多泉子,只有几个字: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