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将军绕过四星干员,粗鲁地撞了它一下。手性结构体做了个“懵”的手势。“可那些都是能量活动呀。才没什么了不起。”它小心翼翼地嘟囔。
冗荣边六星听见了这句话,转过头把它拎了起来。
“你和我去。”他把手性结构体提到眼前。“你和我去见识一下没什么了不起的能量活动好了。我不会把你安排在我身后的,我保证。反正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
四星干员疯狂地做着应激手势。“把它放下。六星。”大交点官和蔼地说。“你蹲下。你看,我要求过了——”
“我不蹲。大交点官。你再命令我的话,我就辞职。啊——”
吧嗒。
手性结构体跌到地上。它紧张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上是否有所缺损。还好没有。
“继续播报。”
大交点官放下刚刚抬起的手指,平淡道:“辛苦了。各位。有意见请在规定时段汇报。我非常欢迎。”
“好。好。”四星干员连忙点头,绕过正在解体的六星将军遗骸。
“各位尊敬的领导。”它举手敬礼。“第二条播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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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谁在乎终道之末被侵略这件事呢?大交点官不在乎。小结构体不在乎。巨灵们不在乎。甚至连恶魔女王自己都不太在乎。
啊。还是有一些其他的生灵在乎,但好像他们反而和终道之末没有什么关系。
总之,这一点也不像终道之末和混沌地狱的战争。反倒像在乎和不在乎的意志之间的战争……”
——《和了不起的维里·肖同行——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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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第一世界的栓钮松动了第六次。这次耗费了两倍的时间修复。三名教徒在一阵突发的位面湍流中受了重伤,折断的羽毛和岩浆般的血液被风卷的到处都是。
到处都是。
单卡拉比带着伤员先行撤退,把现场留给另一个自己。或者反之。他没打算在这方面多费心。从事故多发的并行峡口穿过的时候,他看到第一世界在半位面上的投影。那里正爆发着激烈的元素冲突。
第一世界总有这样的冲突。以查因特告诉过他,那是狂躁,混乱和不断起落的原始力量互相争夺的结果。执法团的强大则是这种情况的副产品。
紫红色的雨有半口井那么大,一滴压倒一个皮草屋顶。
一次普通的领地争夺,照度争夺,或者种间矛盾引发的冲突。腐蚀了栓钮所附着的基面。经验这么告诉单卡拉比。
第一世界在重建后本来就不稳定——
“我会死吗?”怀抱里受伤的小教徒说,“甘美尼蒂……”
微弱的叹气声。
“我们不去甘美尼蒂。我们去秩序之源。”单卡拉比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们很快就回去了。但小教徒还是死了。
单卡拉比坐在寂静的教堂里。
另一个恶魔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