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是……嗯…………”维里·肖停了下来。阿西莫夫能感觉到他松开一只手,摸起下巴。
“……怎么跟你形容呢……”
“那就是可以预料呗。”阿西莫夫心不在焉地晃腿。
“不是!不是就是……原因是……算了。我们一会儿再说这个!反正你先记住就行。等我想清楚再来补充!”维里·肖拍了一下他的膝盖,高兴起来。“下一个!下一种秘法故事。是‘夸张’!”
“又是秘法故事?”阿西莫夫又开始搓泥球。
“‘夸张’。”维里·肖庄重宣布。“我说是这样。实际根本不是这样。”
“这是‘夸张’的意思吗?维里·肖叔叔。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在秘法故事里就是这样。‘夸张’是完全的假话。但和真话很像。比如说,我感觉我要吐了。实际上我根本不想吐。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
“就是撒谎呗!”
“不是撒谎。是一种合理的撒谎。”
“你刚刚说了是撒谎。干嘛又说不是!”
“我刚刚在‘否认’。嗨呀!小笨蛋!你这么快就忘了上一个!等我都讲完再好好考考你!”维里·肖嗤笑一声。“我今天要把所有秘法故事的写法教给你!下一个是‘忽略’。”
“我干嘛要学这个呢?”阿西莫夫打他的头。“嗅宁!你们在哪儿??”他又向周围叫道。
“‘忽略’!”维里·肖再次庄重宣布。“事情可能是这样。可能是那样。但是我们不那样说故事。因为这样和那样都不对。怎样都不理想。所以直接‘忽略’。这样就没谁会注意到那些不理想了。”
“我刚刚就对你用了这个哦。”他小声偷笑起来,补充道。
……
……
……
“真是够了。我受不了了。请快些把别西卜女士叫起来吧。”一梅兹把面前的算纸一把推倒,让它们散落在空中。
以查掠过它们下坠组成的凌乱曲线,把它们都收入怀里。
他扫了那些纸面一眼。“你已经完成了计算。很不错。和我的预料大致相符。”
“相符。不相符。随便吧。”一梅兹嗓子里发出烦燥难耐的刮擦声。“我只希望能快点中止这一切。让那家伙永久的闭嘴。让我再也听不到他说话。”
“我可以把你弄聋。这倒简单些。”
“我也可以。”一梅兹阴沉道。“可惜。我还不能聋。这些毫无价值的逻辑我还得听,以免漏掉有所相关的微小数据……”
“毫无价值?”以查叫道。“这可都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