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嘎挠了挠头,看了眼两个兄弟,回话道:“我们兄弟几个都还挺喜欢摔跤的,反正都是最后一搏,成与不成无所谓了。”
高爽掏出手机,问道:“留个联系方式吧,说不定我也能帮上点忙。”
敖嘎也是个实诚人,想也没想的从怀里摸出手机,问道:“成!您叫?”
“高爽。”
在这个名字报出后,敖嘎不大的眼睛突然又再次瞪圆,脸上也迅速地涌上了一层血色:“曲皇,汪……汪星人?!!”
“对……”
高爽点点头,好奇地问道:“你们来美丽国这么多年还知道我呢?”
他真正发迹成为曲皇这才一年,没想到敖嘎他们居然一口就叫出了自己“汪星人”的身份。
听到高爽确认之后,敖嘎和他两个兄弟都激动异常,赶忙道:“太知道了!我们都是您的歌迷啊!你的歌一首没拉下我们都听过!”
聊得时间不短了,一群人还在等着高爽呢。
他跟“疯牛三人组”换了手机号后,便作别了。
“回国了联系我,关于呼麦我有点想法。”
“好……好的!!!”
……
几人继续向布莱恩公园中心区域行进,马修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什么刚才在说什么啊?”
高爽被问的一愣:“啊?都是华夏人,随便聊了两句。”
“……”
马修看高爽的眼神有些奇怪:“别糊弄我,我普通话贼溜,你们说的根本不是华夏语!”
“哦,蒙古语。”
高爽这才想起来,自己全程都在用蒙古语跟三兄弟聊天。
怪不得何姨他们一直在旁边听,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呢。
这语言能力也太好用了吧……
用蒙语聊天跟用母语说话一样,根本不带思考的。
高爽撇了马修一眼,自豪的道:“华夏地大物博,方言上百,你听不懂正常。”
马修好糊弄,何晓玲这边就没那么好圆幌子了。
蒙古语又不是粤语之类的汉语分支,跟汉语根本不是一个语种!
这玩意能用方言来解释吗?
看高爽跟刚才那三人聊天的时候何其流畅,这要没有大量的训练和长期的学习,压根就不可能。
何晓玲捏了捏高爽的手,小声问道:“死东西,你啥时候又学了蒙古话了?”
高爽理所当然的道:“这玩意难道不是听一遍就能学会的吗?”
何晓玲闻言白了他一眼,却没再言语。
倒是旁边关注这边的赵长风、赵东来几人齐齐的抖动了一下面皮。
卧槽!
这么装哔的吗?
天才就能这么任性?!
不过想一想高爽这一路走来,日语,韩语,泰语,甚至连马来语都说的很溜。
现在会个蒙语也不算是太难接受的事情……吧……
只是赵长风几人的表情跟吃了死苍蝇一般。
……
布莱恩公园中心区域面积不大,是一块四四方方的草坪。
此时已经被围了起来,裏面人头耸动,摩肩接踵。
隔了还有几百米就已经听到了那边传来了强劲有力的电影节奏和爆躁歌声。
这次的纽粤音乐节,主场的演出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从凌晨一点到次日凌晨一点结束。
一百多支世界顶尖的摇滚乐队不断换场。
乐迷们只在这裏站上一天,就能饱览全蓝星摇滚的巅峰现场,说是盛会没有丝毫夸张。
当然,再牛逼的乐迷也不可能真的傻站一天,主要是体力不允许。
演唱会分成了数个时段,很早就已经给出了演出顺序表。
马修手里就有一份,高爽专门拿来看过。
黑荆棘乐队也是榜上有名,不过时间排在了零点之后。
狂欢了一整天的观众们,到那个时候差不多体力已经被耗尽,没多少激|情了。
再加上“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的声名远播,也没多少人真的愿意凌晨时在纽粤的街巷中穿行试胆。
所以黑荆棘出场的时间算是彻彻底底的垃圾时段。
不过,能在这种世界级的盛会中,以十八流的乐队身份抢到一席之地,高爽只能赞叹一声,马修还是有些本事的。
……
傍晚的纽粤气候宜人,虽然天空有些阴沉,但是并没有起风。
布莱恩公园里排山倒海的声浪阵阵袭来,护栏处都是进进出出的人群,入口处还排着长长的队伍。
马修跟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便领着他们进入了另一侧的通道。
这边是工作人员入场通道,马修有演出证和文艺协会的工作证件,带几个人入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进去现场的检查还挺严格,安保措施也很到位。
“歪?那几个人怎么直接放行了,他们都是歌手吗?”
“是吗?好像还有几个是亚洲人。”
“樱花国的吧?樱花国倒是来了两个乐队。”
“应该不是,我看有几个年龄挺大的,不像歌手。”
“可能是工作人员吧,亚洲的乐队在上午就表演完了。”
高爽牵着何晓玲紧跟在马修身后。
赵长风几人紧随其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对于这种人山人海的摇滚氛围实在是有点接受不能。
赵东来师兄弟要不是想着保护高爽的安全,大概也是不会跟过来的。
这个通道和场内汹涌的观众也是用一米多高的铁栅栏隔开的。
此时有不少人趴在栅栏边上,对高爽他们一行挥手!
这些观众算是比较鸡贼的哪一类,围在这个通道附近,就是为了逮着路过的乐队成员们要签名的。
“快看,又有人来了!”
“黑荆棘的人!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
“要个签名吗?”
“算了……我的签名册上不应该有这种垃圾乐队的痕迹……”
“摇滚之耻黑荆棘,真是名不虚传,可惜了。”
“不过黑荆棘的人长的是真帅啊!”
“他们的歌要是能有卖相的十分之一,都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后面几个人是谁?那个亚洲人看起来像个孩子。”
“不知道,可能是朋友家的孩子吧,我侄子今年也十四五岁,非要让我带着来现场,我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