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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托付?”</p>
曲弈诧异的看向容瑾笙,她怎么没听他提起过?</p>
容瑾笙浅笑,“晚些时候再与你详说。”</p>
“好!”</p>
谢奉仪看着曲蓁动作娴熟的推着容瑾笙进了凉亭,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揶揄道:“王爷专程传我过府,不会就是为了让微臣看你们恩爱吧?我家夫人过世多年,臣可受不得这番刺激!”</p>
“前辈!”</p>
她忍不住加重了些语气。</p>
哭笑不得。</p>
谢奉仪含笑捋须,再不打趣,从袖中取出一个藏蓝色的封皮的册子,上书《杂病录》三字,递给容瑾笙。</p>
“这就是那人留存在世为数不多的手札笔记,我珍藏多年,从未示人,王爷可要妥善保管,日后是还给老臣的!”</p>
“院正放心。”</p>
容瑾笙保证了句,随手翻阅起来。</p>
曲蓁站在他身侧,也跟着瞥了几眼,叹道:“写这手札的大夫果然是见多识广,医术精湛,这上面记录的许多疑难杂症的疗法都与寻常不同。”</p>
“那是自然。”</p>
谢奉仪露出缅怀之色,怅然道:“能坐上宫中院正位置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他要是还在,如今的三洲之地,必然又要多一位与誉享天下的大国医!”</p>
“院正?”</p>
她挑眉,目光疑惑。</p>
谢奉仪抖了抖袖子,揣着手,气定神闲道:“对,你没听错,就是院正,要不是他突然获罪被株连,这位置怕是也轮不到我!”</p>
听他的语气,对此人颇为推崇,曲蓁倒是有些好奇这位逝世的前院正了。</p>
她刚想再问,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那手札上的字迹,蓦地凝住!</p>
“等下!”</p>
容瑾笙翻页的动作被打断,他抬眸疑道:“怎么了?”</p>
这样突兀的举动不仅是容瑾笙,就连谢奉仪都被骇住了!</p>
“丫头,你想干嘛?”</p>
他看曲蓁盯着那手札的眼中,透着厉色,心下大惊,忙道:“你可别是盯上它了吧?我告诉你啊,这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我平日里看得跟心肝似的,要不是王爷亲自登门,我都不会……”</p>
“血手!”</p>
曲蓁没理会他的念叨,对外吩咐道:“去私宅的药房中取我那个手札来。”</p>
暗中的树影轻摇了下,一道气息消失不见。</p>
她鬼使神差的取过那手札捧在手中,神色凝重的阅览着,看的谢奉仪和容瑾笙面面相觑,不知所以。</p>
须臾,她合上手札,葱白的指尖泛着冷色,“前辈,这位院正如何称呼?”</p>
谢奉仪愣了下,答道:“他姓顾,名年诏。”</p>
姓顾……</p>
容瑾笙眉峰动了下,不会这么巧吧?</p>
他当初也着人查找过关于顾大夫的消息,但因年代久远,只查出了与临江府相关的事宜。</p>
未及细究。</p>
“顾年诏……”</p>
曲蓁细细咀嚼着这名,像是想起什么,追问道:“我记得先前你说他因获罪株连,具体可有名目?”</p>
“说是勾结逆王,意图谋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