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什么?”
韦赛里斯的眉头顿时微蹙起来。
在他看来三眼乌鸦能够在夜王的眼皮子底下躲藏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有些本事的。
既然这一次他救下了对方,心树的位置也并不固定,三眼乌鸦为什么不趁机逃跑?
“祂的神力可以蔓延到世界的角落,但本体却无法离开长城以北。”
“这是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往事。”
三眼乌鸦苍老的声音响起,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韦赛里斯正在想着什么。
“然而同处在黑暗之中,鱼梁木的光芒便始终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寒神终有一日会找上门来。”
“而你又不可能永远守在这裏。”
确实。
如果心树本体无法彻底离开长城以北,那么终有一日会被寒神的奴仆找到,而韦赛里斯也无法永远留在心树前保护它。
他在长城以南还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选择支持他,把理想和未来寄挂在他身上的大臣,贵族,将士,甚至是平民,他是无数人心中的希望。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拥戴他,或许就有多少人反对他。
韦赛里斯没有那么大的责任心,他不会为了所谓的保护世界,而选择牺牲掉自己。
当然,他也不是极端的利己主义,否则也不会劳师远征维斯特洛,阻止异鬼继续南下。
面对一些危机他可能会选择尽量去做,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但如果确实做不到,那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鱼梁木的死活与他无关。
颈泽以南的人们更加习惯称呼为‘心树’,这种习惯源于鱼梁木上面的人脸。
而颈泽以北,北境甚至是塞外的人们更习惯叫它原本的名字,鱼梁木。
韦赛里斯也跟着三眼乌鸦称呼为鱼梁木。
然而韦赛里斯刚刚微微点了点头,但随即反应了过来,三眼乌鸦的话语中饱含着极大地信息量。
“嗯?你刚刚说什么?”
“这颗鱼梁木就是旧神?”
银发青年面容有些惊异,甚至比布林登·河文刚上来便拆穿了他的根脚更加惊讶。
因为他虽然见识过了这个世界中这么多奇妙的魔法和信仰,但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神灵。
神。
一个活着的神近在眼前这如何能够不让他感到惊讶?
“不知道。”
然而布林登·河文仅仅只是摇了摇头。
“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旧神是谁,甚至就连旧神这个名字都不存在。”
只是安达尔人在入侵了维斯特洛后带来了七神的信仰,人们为了区分七神与先民们祭拜的神灵,故而称之为旧神和新神。
“但这颗鱼梁木是最奇妙的,因为我的力量全都来源于它。”
三眼乌鸦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