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刺入到了胸膛之中，随后韦赛里斯第一次见到了夜王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这或许是旁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笑容，就如同历史上第一头异鬼被亚梭尔·亚亥杀死时的笑容相仿，但又不完全相同，包含着人间百态。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有这样一股强烈的冲动突然升起，然后难以克制。

嘭——

随后下一秒，布兰登·史塔克的身躯便在一声清脆的爆裂声中四分五裂，化为了满地的碎冰。

而韦赛里斯左手举着黄昏依然站在原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咳咳……”

随后直到夜王化为了满地的碎冰，这才单手捂着胸膛剧烈咳嗽了两声，手臂缓缓放下剑来，但却没有握住，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自己也没有站稳，膝盖一软，单膝跪倒在地。

韦赛里斯此刻的状态实际上并不好。

黑石的力量涌入到了他的体内，打破了他体内力量的平衡，韦赛里斯之前主要的力量都来源于黑雾，后来点燃了自己的神性之火。

黑雾和神性之火可以和谐共生，黑雾和瓦雷利亚遗迹相关联，疑似为瓦雷利亚的高等贵族才能掌握的魔法，巨龙的出现，御龙家族的诞生，神秘的地底世界等等都和黑雾有关联。

而黑石的力量则是来源于天外，它同样可以和韦赛里斯体内的神性之火共生。

神性之火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力量，它源于韦赛里斯自己，并非这样那样的外力，同时也拥有非常强的包容性。

但黑石的力量却和黑雾的力量在韦赛里斯的体内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因为两者之间是一冰一火截然相反的两种力量，因此互相水火不容。

它们在韦赛里斯的身体内开辟了战场，彼此针锋相对，因此韦赛里斯的一头银金色长发才刹那间变成了雪白，一双淡紫色的眼眸中也开始若隐若现的燃烧起了冰焰。

韦赛里斯正在努力控制着体内的两股力量，想要让它们达到某种平衡。

而在这其中，神性之火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为不论是天外黑石的力量亦或者地下黑雾的力量，两者都可以和神性之火起到很好地融合。

然而韦赛里斯最终却失败了，他没有用神性之火在两股力量之间起到平衡作用，而这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韦赛里斯的神性之火实在是太微弱了，不足以平衡这两股庞大的力量。

不过韦赛里斯此刻的状态虽然不是很好，寒冷的力量侵入到他的体内和黑雾的力量开战，但还可以勉强坚持。

“呼~”

“呼~”

毕竟长夜还没有终结，韦赛里斯单膝跪地沐浴在晨光中，银色的盔甲染雪反射着灿烂的阳光，然后微微喘了几口粗气，抬起头来望向了远方漆黑的天空。

此刻夜王驾驭的那一条冰龙也已经伴随着主人的死亡而轰然倒塌下来，变为了一具尸体。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