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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生瞬间就有些得意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很想来一句:“你不敢你说什么?”
郑医生虽然不是中医,可大黄是什么药,他心中和明镜一样。
大黄那可是泻药!
许老爷子已经半月不曾进食,身体虚弱,这个时候给患者服用泻药,这不是杀人这是什么?
郑医生鄙夷的看了一眼方寒,幸好你小子说不敢,你要说敢,出了事看谁担当的起?
方寒也懒得搭理郑医生,说完就坐下了,他又不是愣头青,怎么会说出百分之百保证的话来。
不仅仅方寒不敢,在场的没人敢,哪怕换了郭文渊过来也同样不敢。
医生是人,又不是神,谁敢保证不出意外?
还是用同样的例子,现在西医技术发达,阑尾炎手术已经非常成功了,为什么手术之前还要患者签署各种协议?
哪怕做一个宫腔镜,医生也会给患者说明各种情况,让患者签署协议。
风险再小,那也是风险,作为医生一定要时时警醒,容不得半点马虎。
人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万一对医生这个职业来说遇到一次,就有可能毁掉一名医生的职业生涯。
而且这个万一的概率对医生这个行业来说,真的比较高,或许不能说万一,说千一、百一更为合适一点。
病情瞬息万变,谁敢拍着胸脯百分之百的保证?
该说的说了,方寒作为医生的责任也就尽到了,下面就是患者家属的选择了。
医生从来没有强行摁着给人治病的先例,医不叩门,道不轻传,这句话不是白来的。
许先生眉头微皱,问沈副院长:“沈院长,这个大黄?”
沈副院长很详细的把大黄的功效给许先生解释了一下。
许先生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他之前隐隐知道大黄的作用,可是并不详细,听沈副院长说完,了解的就更多了,担忧也就更多了。
“其他专家的看法呢?”许先生问。
方浩洋第一个开口:“我的看法其实和小方的看法差不多,患者患的正是伤食症,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旧食不消,如何纳新?”
秦卫华紧跟其后:“方寒刚才说的我也细细琢磨了一下,确实很有道理,患者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了,我们是不是需要改变一下思路,换一换法子?”
江中院的两位权威都一前一后的开口了,都是赞成方寒的方案。
许先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患者之所以在病了半个月之后被送来江中院,而不是最初就被送来,也不是病了一月才被送来,那都是有原因的。
从内心深处上说,许先生还是更相信西医一些,因而这半个月,患者一直采取的都是西医治疗,可半个月治疗无果,就要另寻出路了。
而江中院对许先生来说就是这另外的出路,之所以在西医治疗无果之后立刻来江中院,而没有再耽搁,耽误到二十天或者一月,是因为江中院是许先生在中医这一类别中最信任的医院了。
具体到某个人的话,那就是秦卫华、方浩洋,当然,再奢求一点,那就是郭文渊。
现在秦卫华和方浩洋两人异口同声,这就让许先生为难了。
方寒却没有管许先生为难不为难,坐下之后就轻声对方浩洋道:“方主任,手术快开始了,我是不是可以先走?”
“手术?”方浩洋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方寒说的是什么。
这小子这会儿想的竟然是手术?
方浩洋真是有些佩服方寒的脑瓜子,要是换了别人,这会儿还不绞尽脑汁,费尽口舌说服患者家属?
这可是许家呀。
要说滨江集团张家是江州省第一富的话,这许家就是江州省第二富。
千万不要觉得人家许家是第二就瞧不起人家,到了张家许家这种程度,第一第二的其实也就是个名罢了,地位权势什么的差别没那么大。
而且真要算的话,今年或许张家第一富,明年或许许家第一富,来回轮着来,差距也就那么几十个亿的差距罢了。
不错,“也就”,“罢了”,词绝对没用错。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这个“也许”,“罢了”,是为之一生也奋斗不来的,可对张家亦或者许家来说,真的只是“也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