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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辉这会儿还真的是忘了边上的一大群燕京医院中医科的专家们。
在方寒心目中,他觉得他和周同辉或许只有那么几面之缘,交情谈不上深,不说比起郭文渊和方浩洋等人,就是比起苏铁航等人,方寒都觉得有所不如。
这不是说方寒没把周同辉当前辈,也不是方寒不尊重周同辉这样的大国手,正是因为周同辉是前辈,是国手,身份太高,方寒才觉得自己这个小医生在周同辉眼中应该不算什么。
人不可以没傲气,但是也不能太自负。
方寒虽然有着系统在身,可他从来没把自己想的多么了不起。
说穿了他就是江中院急诊科的一名住院医,或许水平有一些,长的帅一些,可也仅此而已。
周同辉是什么人,那是方寒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听到的传奇,是教科书式的大拿。
这就好比某高级教授去某学校讲课,很是亲民的和某学生握了握手,然后又很亲民的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向我请教,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嘛,来了燕京也能来我家里嘛。”
这个学生要是脑子没坑,八成不会把这话当真,当真的那八成是脑子有坑,好赖话听不懂?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方寒脑子自然没坑,因而在江中院的时候周同辉的客套方寒就没敢当真,来了燕京也不会贸然的去拜访人家周同辉。
要是真的把这种事当真,那在研讨会上认识的什么马老、权老、王老等人,方寒都可以去拜访了。
或许人家是真的,可你也不能真的是个二百五。
方寒这么想是方寒的意思。
可站在周同辉的角度,周同辉那是真的把方寒当做小友的。
在周同辉眼中,方寒可不是什么江中院的小医生,什么住院医,而是针灸水平甚至还在他之上的针灸圣手,针灸方面的天才。
周同辉是见过方寒施针过后的针眼的,以周同辉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方寒的水平的,能施展七寸针,那可不是一般的水准,放眼全国有这个水平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哪一位不是白胡子?
前文说过,特别是搞学术和搞科研的,能在某个领域走到尖端水准,那绝对是对这个行业很热爱,有着赤子之心的,是很纯粹的。
就拿杏林界来说,心术不正的人,水平或许能达到关宝成的水准,更甚者或许会更高一些,可绝对是走不到国手这个级别的。
大国手这样的赞誉,虽然是对技术层面的一种阐述,一种认可,可能走到国手这一步的,品行都不会太差。
人常说心无杂念,在某些领域,也只有心无杂念,心无旁骛,一心钻研,才能真正的有所收获,整天想着勾心斗角,人情世故,溜须拍马,哪有那么多时间去钻研学术,去学真本事?
真正的专家,绝对不是那种无风起浪,整天四处赚吆喝的那种,就像是杂交水稻之父,谁见过老人家什么时候和人勾心斗角过,谁见过老人家整天四处招摇过?
有那个功夫,老人家都用来钻研了,都用来学习了。
周同辉虽然是最年轻的大国手,可同样是那种毫无私心,一心为公的老人,作为杏林国手,针灸大家,周同辉和郭文渊等人一样,最喜欢的就是有天赋的年轻后生。
他们这一群人老了,中医的未来最终还是要落在年轻一辈人的身上。
中医断层,后继无人,这才是老一辈的国手最为担忧和整天都忧心的事情,能遇到方寒这么一位年轻懂事又水平很高的年轻人,周同辉那是相当的欢喜的。
“小方啊,坐下说。”
周同辉拉着方寒的手坐在床边,笑着问:“这一段时间在江中院还好吧,郭老的身体怎么样?”
“还好,医院的同事们都很好,方主任对我也好,老师的身体也好,过一阵就是老师的寿辰,今年我是去不了了。”
“郭老的身体好就好,这一次在燕京三个月,可要经常找我这个老家伙聊天啊,罗老可是早就想见见你了。”周同辉呵呵笑着,心情相当好,精神头顺带着也好了不少。
谭广平和薛文辉等人站在边上,脸上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特别是谭广平,心中当真是吃惊不小,之前方寒说自己的老师是郭文渊,谭广平虽然惊讶,却也没太在意,郭文渊的学生多了,不差方寒这一个,方寒这么年轻,郭文渊或许是临时起意收了这么一个学生。
看在郭文渊的面上,谭广平也有心思让方寒在燕京医院好好学一些东西。
可现在看来,这个方寒好像并非郭老随意收的学生,不仅仅周同辉这么热情,罗元辰竟然也听说过方寒。
罗元辰是谁,那可是比肩郭文渊的大国手,要说周同辉年轻一些,算是后辈的话,罗元辰那可是和郭文渊一个辈分的老中医了。
方寒和周同辉说了几句话,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谭主任正在查房呢,急忙道:“周老,先让谭主任给您做个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