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罗元辰很是负责的给孩子摸了脉,查看了舌苔,田甜同时把自己开的方子递给罗元辰雅正,罗元辰看过方子,签了字,这才让患者一家人出去抓药。
“小姑娘,你叫田甜?”
等患者一家人出了会诊室,罗元辰这才温和的询问。
“嗯,我叫田甜,燕京中医大大三的学生。”田甜点着头,微微有些紧张。
她的性子本就内向,平常见了学校的老师都紧张,更别说罗元辰这样的国医大师。
“家里有人是中医?”罗元辰问。
“不是。”
田甜摇着头:“我就是喜欢学医。”
方寒在边上补充:“罗老,田甜高考的时候是燕京市的区文科状元,原本是打算报考燕医科大的,考虑到燕医科大是西医为主,她又怕血腥,这才报考了燕中医大。”
“哦!”
罗元辰微微惊讶了一下,心中竟然和方寒最初是同样的想法。
家里没有人当医生,大三就能有如此水平,这就等于是一张白纸啊,当初要是去了燕医科大,或许那就彻底和中医无缘了。
“田甜,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患者开葛根芩连汤来治疗,如果我没记错,葛根芩连汤听该是治疗热邪表邪下利的,可这位患者根本没有外感表症啊。”罗元辰笑问道。
《伤寒论》中有明确记载:“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这,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
可刚才的患者并没有外感表症。
刚才的这个病症虽然不算复杂,可也绝对不是完全依照《伤寒论》亦或者一些典籍死搬硬套就能开方的。
田甜依旧紧张,结结巴巴的道:“黄......黄连、黄芩清热燥湿止利,葛根解肌透表,加炙甘草和中......和中缓急,有内清外疏的功效,同时......同时葛根非但可以解表,还有非常好的升阳止泻的作用,所以无论是湿热泄泻患者有无表症,用这个方子都是很合适的。”
谭广平和薛文辉对视一眼,这个女孩子了不起啊,不仅仅对《伤寒论》了解的不浅,而且对一些药材的药性也很了解,这样的天赋,真的是非常罕见的了。
类似于田甜这样年龄的,对中医有一定了解的学生本就不多,再加上有不少还都是医药世家出身的,可这个女孩子,家里没人行医,今年才大三,满打满算等于学习中医还不到三年。
而且燕中医大大三之前教的基本上都只是一些中医理论知识,几乎没有什么实践,大三的学生能把脉摸清楚就算很了不起了。
虽然中医教材中对于各种脉象都有详细的描述,什么样子算是浮脉,什么样子算是滑脉,什么样子算是数脉,可真要脉诊入门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单纯的一些脉象还好,特别是滑中有数,虚中有实的一些脉象,那都需要多次实践才能逐渐搞清楚的。
罗元辰和周同辉同样吃惊不小,怪不得方寒刚才在病房不说,一定要他们走一趟。
类似田甜这个年龄,家里又没有人行医,要不是亲眼所见,单纯的说,大多数人都会忽视的,会认为言过其实,夸大了。
“下一位患者。”罗元辰说了医生,门口有住院医急忙又去领了一位患者进来。
这次患者是独自一个人,并没有家属陪同,患者男性,四十来岁,进了门就急忙问好。
领着患者进来的住院医心中有数,把患者领到了田甜前面,示意患者坐下。
患者坐下之后还看了看其他人,谭广平笑着道:“没事,先让小姑娘给你看看,有我们这些人把关,不会耽误了你的治疗的。”
听谭广平这么说,患者这才老实的坐下,田甜示意对方伸出手,一边诊脉一边问:“都是什么症状?”
“身上瘙痒,出疹子,一片一片的。”
青年说着还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了拉,道:“我是个......跑摩的的,就是四处拉人,风里来雨里去,身体一直很好的,可是从大前年开始,每到冬天我这脸上,双手裸露的部位被风一吹就开始瘙痒,又有时候还会一片一片的出疹子,痒得厉害,去医院看了好多次,医生说是荨麻疹,开了抗过敏的药,吃了就减轻,不吃就复发,今年冬天特别冷,我这病就犯的特别厉害。”
“这都两三年了,怎么才想起来看中医?”谭广平忍不住问。
这个病什么情况,这会儿其实他们都心中有数了,这要是早看中医,早好了,又何必忍受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