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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在飞机上出现意外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情。
飞机不比火车和汽车,一方面是降落不容易,哪怕是火车,遇到紧急情况,也可以在附近或者小一些的站点临时停靠,可飞机,随意更改航线,降落是相当麻烦的。
最主要的一点是,飞机管制相当严,很多器械是没办法带上飞机的,不说急救用的切开包,就是针灸用针想要带上飞机也是相当麻烦的。
至于某些小说中的枪械是怎么上的飞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飞机管制严格,这样一来,飞机上遇到急诊,医生们的手段就相当有限了。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于西医医生来说,离开了一些急救器械,抢救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如果是在火车上,遇到一些呼吸困难的患者,哪怕是一个刀片,关键时候也是可以用来做气管切开的,可飞机上,你别说找刀片,绣花针都不好找。
“方医生,您找什么?”
江枫轻声询问。
患者晕厥,昏迷不醒,刚才方寒说了,气乱血厥。
气乱血厥,冲击入脑,神经震荡,就会导致患者失去知觉,这种情况可以说是相当危险的。
通俗的说,患者的晕厥主因并不是被行李箱砸到,行李箱的撞击其实伤害不大,主要是行李箱砸下来的时候,飞机同时颠簸,患者大惊失色,导致气血紊乱,从而气乱血厥,血气上涌,冲击入脑,神经震荡,这种情况,如果不能迅速让患者气血平复,恢复神智,就极有可能造成脑出血亦或者脑中风,更为严重一点的可能会导致死亡。
江枫虽然没有方寒的本事,可方寒已经说了气乱血厥,他还是明白其中的风险的。
“方医生,那怎么办,我们没有携带针袋,针袋都托运了。”
上飞机的时候其实真要携带针袋还是能带的,只不过手续麻烦一些,而且谁也没想到飞机上就会出事,所以就直接托运,可对现在的情况来说,没有银针,没有相应的急救药物,哪怕方寒医术超凡,也会被束手束脚。
“来!”
方寒轻轻向江枫招了招手,江枫凑上前,方寒这才低声道:“前面头等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一位八岁的小男孩,去要点童子尿过来。”
“童子尿?”
江枫一愣。
“快去!”方寒没好气的催促道。
“哦!”江枫急忙应了一声。
方寒轻声叮嘱:“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从我们的行李箱里面找个干净的瓶子。”
江枫点了点头,明白方寒的顾忌。
童子尿在中医里面确实是一味急救的凉药,而且效果极佳,可相对于患者来说,很多人却接受不了,特别是这还是国际航班,昏迷的乘务员是混血外国美女,乘务长也是外国人,真要挑明,有人质疑是小,耽误了抢救那就麻烦了。
“医生!”
方寒和江枫说的声音很低,乘务长听不到,这会儿急忙看向方寒。
“需要准备点东西,不着急,能救。”
方寒说话的同时,江枫也不耽误,急忙找了一个干净的瓶子去了前面。
头等舱的乘客是一家三口,华人,两口子带着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这会儿两口子也站起身看着这边。
江枫走上前,轻声问:“二位是华夏人?”
“嗯,请问您有事?”男人点了点头,很是客气。
“我们是江州中医医院急诊科的医生,那边急救需要点东西,还希望你们能帮忙。”
“您客气了,需要什么只要我们有,一定帮忙。”男人点着头,心中则有些疑惑,对方认识他们?
要不然怎么找他们要东西。
这次去米国,他们确实买了一些常备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我借一点童子尿。”江枫低声道。
“什么?”男人一愣。
“这位先生,救人如救火,我们需要一点童子尿。”
江枫说着把手中的瓶子递了过去:“还麻烦您帮着接一点。”
不多会儿,江枫悄悄过来,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了方寒,方寒接过看了一下,大概二百多毫升,够用了。
“来,搭把手!”
方寒招呼一声,冼奋上前帮忙,方寒勉强撬开女乘务员的牙关,小心翼翼的把童子尿灌了进去。
“行了,找个地方让好好躺着。”
“扶过来躺这儿吧,这儿方便一些。”之前借童子尿的男人招呼道。
“谢谢了,谢谢。”乘务长道了声谢,方寒和江枫打手,把患者送到了前面头等舱男人的座位上躺下。
“医生,真的没事了吗?”
“放心吧,已经服了药,两三个小时就能醒。”方寒道。
乘务长半信半疑,不过飞机上也就方寒一群医生,也没有人再懂医,乘务长也只好相信方寒。
航班是燕京飞往华盛顿的,这会儿还在别国领空,降落更麻烦。
“各位乘客,都回到自己座位坐好,系好安全带。”其他乘务员开始疏散乘客。
刚才抢救,边上可是围了不少人看着呢。
方寒等人也都回到座位上坐下,乘务员重新给头等舱的男人找了个位置,在对方的要求和协调下,对方就坐在了方寒边上,中间隔了一个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