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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医生!”
看到方寒进来,胡镇泉急忙起身招呼。
胡镇泉从早上七点就开始一直等着方寒,时不时的就去病房门口看两眼,可一直等啊等啊,等到十点还没等到方寒。打电话的时候,方寒只是说了等会就来,胡镇泉以为方寒挂了电话就会过来,没想到方寒先去省医院那边查了房,到这边已经是十点半了。
“让胡主任久等了。”
方寒客气了两句,走到了病床边上。
“方医生,我家老胡不太会做人,您不要介意......”胡镇泉的爱人急忙替胡镇泉说着话。
“我先诊个脉。”
方寒客气的笑了笑,并不接话,而是一边打量着胡镇泉的爱人,一边在病床边上坐下。
“脉象大空而数!”
方寒摸了脉,站起身有查看了一下胡镇泉爱人的舌苔,舌红光无苔。
“除了走路横着走,看东西重影之外,还有什么症状?”方寒问道。
“头晕,腰困,腰膝酸软。”
“腰困膝软的症状是这次生病之后才有的还是以前就有?”
“以前也有,累一些,加班多的话就会感觉到腰困膝软,已经好几年了,上了年纪了,平常检查也没什么大碍,就没在意。”胡镇泉的爱人道。
上了五十岁,毕竟不比以前了,久坐,加班,工作时间长胡镇泉的爱人就会觉得腰膝酸软,休息两天就会好转,偶尔也吃一些药调理,她倒是没怎么在意过。
“嗯。”
方寒点了点头,站起身,胡镇泉急忙又把一份病历递给方寒:“方医生,这是之前几位医生开的一些方剂和治疗的方案。”
方寒接过,翻开看了一下,西医的一些药都是针对更年期妇女的一些药物,中医的治疗也是以元神涣散为主。
看过病历,方寒走到边上开了一个方子,然后递给胡镇泉:“按方吃上五剂,到时候我再来复诊。”
胡镇泉接过药方,细细的看着,九地30克,鹿角胶15克(化入),胎盘粉5克(冲),鹿茸粉3克(冲)、五味子10克,山萸肉、枸杞、菟丝子、胡桃肉、生龙牡、活磁石个30克......
“方医生,贱内的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我以前从没听说过呀。”
胡镇泉虽然不是中医,可这上面很多药什么作用他还是清楚的,这个方子一看就是滋补的方剂,里面的好几味药都是补药,而且还都是血肉有情的滋补之药。
“冼大哥看出来了吗?”方寒回头问冼奋。
冼奋伸手从胡镇泉手中接过药方看了一遍,有些不确定的道:“这是肾督空虚,这个方剂是填肾督而敛精气的方子。”
方寒点头,道:“这个症状虽然罕见,可万变不离其中,《内径》有‘精散则视歧’之论,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因而目又为五脏六腑精气所化,精气不聚,因而视物重影,重重叠叠......”
“《灵枢·大惑论》也有说,其不能直行,则是督脉空虚,失去平衡、定向能力之故,从症状来看,患者当时肾督空虚,不能敛精所致,脉象大空而数,也是气虚之兆......”
方寒解释了一下,道:“肾督为病,非血肉有情难为功。”
胡镇泉听的事实而非,不过也没有再问,他又不是中医,方寒再说他也不可能完全听懂。
“方医生,麻烦您了。”胡镇泉道了声谢。
“胡主任客气了。”
方寒礼貌性的笑了笑,道:“那我就先走了,等五剂药吃完胡主任再联系我,要是胡主任觉得在上丰不方便,也可以回家调养,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我送送您。”胡镇泉点了点头,送着方寒出了病房,一直目送着方寒和冼奋进了电梯,这才返回了病房。
“看看,看看,人家这才叫专家呢。”
胡镇泉刚刚走进病房,他的爱人就没好气的道。
“嗯?”
胡镇泉一愣:“你从哪儿听出来人家这才叫专家?”
“就你还是医生呢?”
胡镇泉的爱人道:“刚才人家方医生说的那么清楚,什么精散则视歧,内径里面都说了,我这个症状怎么来的,什么情况,人家说的清清楚楚,不像其他人,都没搞明白原因,就随便给人开药。”
胡镇泉满头黑线,你这是认准方寒了,所以现在听着什么都有道理,这要是换个人,你估么着要说人家瞎扯呢吧?
不过还别说,人家方寒确实有能耐,什么症状,什么缘由确实说的明明白白的,不能说全部听懂了吧,最起码你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像之前候忠实和雷军锋,说的他们自己心中都没底。
......
“魏庆民的孙女持续高热已经快半个月了,中医西医,不少专家都看过了,一直不好......”
卫生厅,周主任给孙秋白说着当时的情况:“方医生开的方子里面有一位生石膏,剂量有点大,60克,雷军锋看了当场就来了一句,胡闹,你这是治病呢还是杀人呢?”
“哼!”
孙秋白哼笑一声:“雷军锋?也算是有些水平,不过见识太浅,井底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60克就吓住了,这要是一斤他还不吓尿了?”
孙秋白那可是冯开阳的学生,见识自然不俗。
雷军锋孙秋白有印象,不过印象不深,丰州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中医科主任,主治医师,在丰州也算是个人物了,可这些学院派出身的,之后又规规矩矩在医院工作的,大都谨慎有余而魄力不足,把西医的那一套搬过来,什么都按照协定处方用药,剂量稍微大一些,就吓得不行。
真要按照协定处方,火神派就可以取缔了,火神派的很多名家医手用药,那都是大剂量的,动辄60克100克的剂量,可也没见人家把患者吃出问题来。
其实越是大剂量用药,医生越是谨慎,出错出事的概率反而低,往往越是小剂量,很多医生反而不怎么在意,容易疏忽,一个辩证不清,就有可能造成误诊误治。
周主任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则是乐开了花,瞧瞧,孙厅的说法竟然和昨天江枫的说法差不多,井底的蛤蟆。
雷军锋行医三十年,也算是资深医生了,却被人说成井底的蛤蟆,怎么能不生气?
可这话要是孙秋白说的,不知道雷军锋还有没有胆子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