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解说看向嘉宾叶知秋。
问了个观众都在关心的问题:
“羡鱼老师还有其他乐器吗?”
“有啊。”
叶知秋肯定回答。
弹幕陡然更加兴奋!
俩解说满脸狂喜:
“比如?”
叶秋朝着屏幕努努嘴。
俩解说顿时愣住。
直播间的观众也有些傻眼。
不是吧?
羡鱼的下一个乐器作品是,唢呐?
……
没错。
笛管项目比赛完,唢呐的决赛即将开始了!
而叶知秋的意思很显然:
继二胡和笛管后,羡鱼的第三个乐器创作,竟然是唢呐!
不过现场以及其他洲观众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看到唢呐的决赛即将开始,观众乐了。
“来了。”
“这个乐器流氓!”
“昨天看唢呐比赛就感觉不行了。”
“比起二胡,果然还是唢呐更适合把人送走。”
“我真的欣赏不来唢呐。”
“我们家乡的习俗,死人的时候才吹这玩意儿。”
“我们那结婚也吹。”
“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的,结婚吹死了也吹,甚至还有小孩满月吹唢呐的。”
“开玩笑,唢呐可是蓝星唯一可以从满月吹到头七的乐器。”
“说起来之前江葵唱《九儿》,里面的唢呐就很好听,说明这个乐器还是有可听之处的,主要看怎么运用。”
好吧。
虽然《九儿》中对唢呐的运用,确确实实是改变了人们一些对唢呐的看法,但很多人对唢呐还是很难爱的起来。
……
讨论中。
唢呐比赛开始。
秦洲选手第一个出场。
各洲直播间一片欢声笑语。
“下面请欣赏民间艺术,唢呐表演!”
“让我康康是秦洲哪位曲爹负责了唢呐的创作。”
“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没有曲爹专门写过唢呐的独奏作品吧,运用唢呐作为点缀的倒是不少,比如羡鱼之前那首《九儿》。”
“这玩意儿的确适合打辅助,用的好就是神来之笔。”
“不过这毕竟是蓝乐会。”
“好歹也是一枚金牌。”
“作品信息出来了!”
“诶?”
“噗嗤!”
“怎么还是他!”
只见舞台大屏幕上浮现出作品信息!
作品:百鸟朝凤
作曲:羡鱼
演奏:宋舟
羡鱼仿佛跟乐器杠上了一样,连唢呐创作都掺和了进来!
……
中洲直播间。
观众跌宕的心情,好不容易从《故乡的原风景》中平复,此刻一个个又炸毛了!
“啊!”
“不行了不行了,要死要死要死!”
“快掐我人中!”
“我需要速效救心丸!”
“我套你猴子,咋又是羡鱼,这家伙还真是荤素不忌啊!”
“不是说这货最擅长钢琴吗,明明逼格那么高雅,怎么在蓝乐会又是二胡又是唢呐创作的,咱能不能玩点阳间的乐器啊!”
“恐鱼症发作中……”
“这家伙是不把观众送走不罢休?”
“等等,先别急着死,这项目跟咱没关系啊!”
“咱中洲没有几个会唢呐的,昨天三个选手就被团灭了,根本没进决赛。”
“笑死!”
中洲观众的心态一下子放正了。
要不咱们这波给秦洲的对手加加油?
而就在这些弹幕中。
舞台上的秦洲选手已经奏响了唢呐!
……
百鸟朝凤。
原名,十样景。
在天朝重点唢呐曲中,它最具代表性,将唢呐的表现力演绎到了一种极致。
未必是喜事还是丧事。
这首曲子其实是以热情欢快的旋律唤起人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对劳动生活的回忆。
土?
俗?
要知道《百鸟朝凤》不仅仅是一首唢呐曲,还被改编成了古筝曲、手风琴曲、钢琴曲等。
这样的曲子可不简单。
当正式的唢呐声响起,观众的表情,或多或少的起了变化。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大家好像在这段乐曲中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布谷鸟、鹧鸪、燕子、山喳喳、蓝雀、画眉、百灵……
鸟儿的叫声叽叽喳喳。
好像还有公鸡的啼鸣声穿插其中。
黑夜消逝。
朝阳升起。
这种寓意在曲子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莺歌燕舞鸟语花香,一切都是那么的热热闹闹,那是一派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景象。
活泼。
粗犷。
接地气。
哪怕之前对唢呐一脸嫌弃的观众,此刻都不由得被这种气氛感染,悄然间竖起了耳朵。
事实上。
蓝星观众听到的并不是民间流传的《百鸟朝凤》版本。
民间流传的乐曲结构松散没有高潮,里面有很多演奏者的兴即兴发挥。
什么母鸡生蛋咯咯哒。
甚至连小孩老人的哭叫声等都随意加入。
林渊当然不会采用这么松散的结构去比赛。
他做了自己的改编,甚至结合国家队改编的特色,把这项乐器的魅力呈现的更加全面,这是一只不同于民间版本,却又脱胎自民间版本的完整作品。
喜欢的依然喜欢。
不喜欢的,也不会再那么抗拒。
……
唢呐注定是热闹的。
就如同此刻的中洲直播间。
一群人玩梗:
“躺着听是对唢呐最起码的尊重。”
“这首唢呐曲有点意思啊,羡鱼确实有东西,我建议你们回头下载下来设置成起床闹钟,吹醒了就去上班,吹不醒了直接上路。”
“人一躺,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
“莫名想起一句话,红板板白板板吃完一起躺板板。”
“我看你就是想吃席了!”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经是棺中人。”
“我刚刚从侧躺改为平躺了,脸上的表情也安详下来了,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了,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哭声了。”
“只有我觉得,好像还挺好听的吗?”
“还有我。”
“你不是一个人。”
“这首唢呐曲有些神奇,我分不清是大喜还是大悲,感觉这声音就很纯粹很绝对。”
“听的难受。”
“这唢呐分明就是嘲讽,羡鱼在告诉我们,他已经送走好几批中洲选手了!”
怎么说呢。
撇去竞争关系不谈。
中洲观众对羡鱼的敢情并非厌恶。
有点像很多国人看待飞科的那种感觉?
可敬的对手。
只是涉及到比赛的时候,大家还是会上头,无比渴望的想要狠狠虐死羡鱼。
不过很显然。
这个目标今天他们是完不成了。
一首《百鸟朝凤》,唢呐比赛的悬念再度被羡鱼提前终结。
不过不得不承认:
唢呐没落真的是有原因的。
虽然这首曲子也是天朝大名鼎鼎的作品了,但给观众的印象,却远远不如羡鱼前面的作品深刻。
哪怕这是一首冠军唢呐曲。
那真正进入大家心中的作品是什么?
是《赛马》。
是《二泉映月》。
是《故乡的原风景》。
是杨钟明和阿比盖尔的那些作品。
这或许和唢呐音色天生无法做到优美有关。
当然也有观众产生共鸣,《百鸟朝凤》当然也无比优秀,不过这个人群的体量比起前面那些曲子终究还是太少了些。
“孤独的乐器。”
秦洲直播间内的叶知秋一针见血:“不那么合群的乐器,总是混的不那么好。”
钢琴小提琴之类为什么成为主流?
因为它们太合群了。
无论通俗流行歌还是高逼格的交响乐,编曲总少不了它们。
而唢呐呢?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被运用到。
顿了顿。
叶知秋又道:
“其实这也是羡鱼让我觉得格外尊重的地方,他什么乐器都能玩也会玩,无论大众还是小众都能一视同仁,我不知道唢呐会不会继续没落下去,但我想以后的蓝星唢呐曲中必然会有《百鸟朝凤》的一席之地,也正是因为这份能力,羡鱼才能把唢呐运用为武器,一般人都不敢用也不会用的武器。”
好嘛。
你也学陆盛吹羡鱼。
不过比起陆盛的“口嗨”,叶知秋的话,倒是更容易被大众接受和认同。
唢呐只是再一次证明:
那些怀疑羡鱼乐器作曲能力的人,可以从此刻开始闭嘴了。
从钢琴玩到二胡,再从蓝星笛玩到唢呐,一个人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雅俗共赏,其乐器造诣根本不容质疑。
今天的三轮决赛,是羡鱼一个人的乐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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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钢琴也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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