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说:“我忠的是大夏的国君,又岂会起弑君之心?”
寒铁衣不知他话中真假,只冷着脸又问:“何远房间里的红木面具是怎么回事?”
“私炮坊一事,凤白梅对何远的在意程度令我很意外,且他的身份很微妙,我便想着,万一有事发那天,用何远顶罪。”
朱标神色认真,字句诚恳,“但我绝没有谋害皇上的心思。”
用何远顶包,是朱标会干的事,寒铁衣却不依不饶,“即便你有那个心思,敢承认吗?”
“你还能来这里审问我,说明皇上没事;何远在司金局跑腿打杂,能和他扯上关系的,应该都是些金银器物;与其在这里和我费口舌,不如将司金局上下的人暗查一遍,或许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见他说的不似作假,寒铁衣心中也不由的疑惑起来,莫非,真的不是朱标?
他不言语,朱标又道:“司金局有个掌事姑姑,姓邱,是邱猷为的女儿,也是乌衣巷的人,你可以去问问她。”
寒铁衣带着老七赶去闻家村时,村子里满是四处搜查的官兵,身着圆领蓝袍的醇郡王捏着扇子叉着腰,神色复杂地立在大道中央。
见寒铁衣,李邈紧皱的眉头更往中间挤,几乎快要挤出一个‘川’字来了,“你不是去见朱标吗?怎么来这里?”
寒铁衣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司金局有位姓邱的掌事姑姑……”
“何远的红木面具便是她给的。”不等他把话说完,李邈便抽着嘴角道,“人已经死了,仵作正在里头验尸呢。”
二公子叹出一口气,那厢白白瘦瘦的小仵作便行了出来,翻着尸检簿,快速地道:“母女两个都是他杀,凶器就是屋中的菜刀,凶手力气很大,且手法很快,几乎是同时杀死二人。”
“母女两个?”寒铁衣问。
李邈道:“邱婉当年是备选昭化宫奶娘的,落选后去了司金局,丈夫早亡,其女邱慧一直跟着爷爷邱猷为生活。”
而邱猷为是天机阁乌衣巷的弟子,九年前奉命入凤府为西席,借着教导凤小公子的由头,监视凤府。
父女两个都是乌衣巷弟子?
寒铁衣忽然抬头朝村子西北边望去,那里郁郁葱葱一片翠竹,掩映着一堵青墙。
他问:“邱家是打小便生活在这里的吗?”
李邈抬袖擦了擦额上薄薄一层汗,张开折扇扇了扇风,方说:“打小在此生活,邱猷为去凤府授业后,邱慧便跟着村中人酿酒,小小年纪,学东西挺快,年前还开了自己的酒坊,可惜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