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脸很写意啊!”看了半晌。石界忽然大叫一声,不仅惊动了坐在一边喁喁私语、甜蜜依偎的包大同和花|蕾,飞机上其他乘客也听到了他的叫声,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
“真的。”石界尴尬的对周围的人笑笑。然后低声对包大同说,“我说真的。这个图虽然看似是由墙皮脱落和自然的墙面颜色的差异在无意中形成。但其实不是。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你仔细看。那根本不像正常人的脸,眉眼和神态多么标准和喜相,很像是某种民间工艺品。”
包大同见他说的认真,拿过相机认真审视,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果然发现他说得有点道理,花|蕾仔细看过看也深有同感。
“等我回警局,找专门为罪犯画像的小兄弟,给这幅画加点料看看。”石界因为找到了一点线索而格外兴奋,“或者能从这上面能得到罪犯的真容也说不定。”
“就算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都死了,你怎么抓他?”花|蕾压低声音,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起了木偶小七,“不会又是人偶类的东西吧,你刚才说这图案似乎是某种工艺品。”
“不会那么巧合的,哪那么多木偶啊。不过,如果这图像真是某些工艺品的话,如果这工艺品还很独特的话,对我们确定罪犯、或者受害人的家乡倒是有好处。”
石界这么一说,花|蕾也觉得这案子出现了破获的曙光,隔着坐在中间的包大同,两人的头越凑越近,说得越来越低声,也越来越来越投机。
“慢来慢来。”包大同扯开他们两个人,“还没到那两个地方看看呢,如果三个地方都有这张笑脸再说。”
花|蕾和石界对视一眼,知道包大同说得对,各自在座位上坐直身体,但心裏却都隐约觉得,二号和三号死者遇难的地方,一定会有这张笑脸,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出现。
而不出所料的,在第二个案发现场,也就是B市的一间小贸易公司的仓库中,他们发现了第二张笑脸。这一次的笑脸是出现在地面上,位置靠近一个货架,不知道有什么油制品洒了,把粗糙的水泥地面弄得深一块浅一块,仔细看的话刚好是人脸的样子。
第二号死者就死在货架边的椅子上,因为他死得离奇,附近的地方都已经开始盛传闹鬼的事,公司里的人也胆颤心惊,哪还有人敢在这裏仔细观察。而墙壁花纹和地面花纹一样,往往成像特殊,容易被人忽略,只有想象丰富的小孩子才会注意得到。
或者就是花|蕾这样的易感者。
晚上他们在B市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飞往C市。和在B市一样,石界冒充公安,在当地警员地陪同下来到了第三名死者,也就是唯一一名女性死者工作的地方。
那是在建筑工地上搭建的临时工棚,因为出了这么可怕且恶心的案子,给封了起来。这些工人们比较迷信,就算是配合警方查案,也没有人肯把封好的门拆掉,结果只好包大同和石界自己动手。
在门拆开的一瞬间,花|蕾站在门外,一眼就看到迎面台上立起来的大铁锅。锅底似乎烧糊了,黑乎乎一片中,斑斑点点的灰然交杂其中,还是拼成了一张笑脸的模样。
而且,在每一个案发现场,虽然没有阴气和邪气残留,花|蕾却都听到有人凄厉地高喊着,“快来,我在这裏!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