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随手将给她的糖全部掀翻在地，“现在看清了我也不迟！”</p>

.</p>

冯初离开了暖阁，独留她一个人。</p>

他的怒火来得没缘由，她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只不过说对他很失望，怎么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p>

冯初烦乱的翻着奏折，黯然伤神。</p>

看着姚牧换了衣服，准备出门，问了句，“哪去？”</p>

“出去走走。”姚牧系好了大氅，又拿了一顶毡帽。</p>

“我与你同去。”冯初合上奏折，取下自己的衣服，再有一会儿天就黑了。</p>

这会儿出去走走，还能在宫门落锁前回来。</p>

“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姚牧见他没搭腔，便取了马车，同他一块出宫。</p>

冯初没有目的地，便跟着他进了怡红院。</p>

暑往寒来，怡红院里的热闹喧嚣，总像另一个世界。</p>

老鸨见财神爷来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招呼着，“姚爷，有日子没见了。</p>

朵梨我一直给您留着呢。”</p>

随后没有厚此薄彼，也跟冯初热络的招呼着，“这位小爷是随姚爷一块来的吧？</p>

快快快，进，外头风雪重，待会儿我叫小二温一壶好酒。”</p>

姚牧找了一处大厅的位子，没看菜单，随便叫了两个小菜。</p>

“朵梨姑娘前几天脚上生了冻疮，没法见人，一直在屋子里呆着。</p>

男人都说姑娘家最美的是胸脯四两，要我看，就是这双矜贵的脚。</p>

不过眼下姚大爷来了，她也好了，这才叫绿水配鸳鸯，无巧不成书。</p>

姚大爷要不要楼上请？妓院里新得了个雏鸡，可以伺候这位小爷。”</p>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你去忙吧。”姚牧望着楼上的方向，未动分毫。</p>

拿出口袋里的银票，给了老鸨，“替她买一双暖和点的靴子，别再冻伤了脚。”</p>

“欸！”老鸨接过银票，喜笑颜开，“姚大爷放心，奴家这就给朵梨姑娘送去。”</p>

冯初坐在他旁边，用手撑着头，“她怎么又回来卖了？”</p>

“我们闹翻了。”姚牧说完，自顾自斟了一杯酒。</p>

“你少喝酒，明早上朝站你旁边，一身酒气，那帮老学究又要大做文章。”冯初拿过他的酒盅，直接将酒扬了。</p>

“闹翻了就回来卖？婊丶子就婊丶子，人尽可夫。”</p>

他的话音刚落，被挨了姚牧结结实实一拳，“我不许别人说她。”</p>

冯初用帕子擦了擦自己鼻血，知道他心情不好，没跟他计较，“我不说，别人也会说。”</p>

这世上，除了皇上，也就姚牧敢跟他动手，他不还手，不报复，也不会怀恨于心，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p>

对于他的话，姚牧无法反驳，只是望着阁楼失神。</p>

“要么你就把她绑到姚府，打到她怕。</p>

要么你就放手，别在这折磨自己。”</p>

冯初真看不得他这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记忆里的姚爷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动不动就抄别人家，说一不二，雷厉风行。</p>

感谢“茄众晓槐rl”送的月票～</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