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婉妃娘娘体态丰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卫嫔说完，因为还倚仗着皇后，所以不敢在皇后跟前失仪，仅给皇后行了礼。</p>

蒋婉从前最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此刻也没跟她计较，“自然是能吹动卫嫔的风。”</p>

卫嫔没了儿子，便没了顾虑，早前还有一些谨小慎微，如今也变得安之若固。</p>

“能让婉妃娘娘如此兴师动众的深夜赶来，不知是佟选侍有过人之处，还是五皇子的死也跟婉妃有关？”</p>

“本宫近来失眠，出来吹吹风罢了。”蒋婉并没有跟她针锋相对。</p>

卫水：“到底是宠冠六宫，小主们冻得瑟瑟发抖，婉妃娘娘却热得到处溜达。”</p>

皇后轻咳了声提醒，卫嫔收回目光，不再针对蒋婉。</p>

“叫慎刑司的人进来吧。”</p>

皇后发了话，青莲立即将人领了进来。</p>

“既然你说青竹招了，是佟选侍指使，青竹现在何处？”</p>

“回娘娘，青竹不堪慎刑司的严刑拷打，咬舌自尽了。”奴才跪在地上回禀。</p>

好一个死无对证，佟阙只觉得脊背发凉。</p>

立刻跪在地上，“娘娘明鉴，臣妾那日跟卫嫔娘娘在景仁宫门前发生口角，的确心中有气，想过报复。</p>

但臣妾设想的报复手段，也只不过是是想找个日子，再骂回去，绝没想过暗害皇子啊！</p>

暗害皇子是杀头株连的大罪，臣妾就算鬼迷心窍，也不想连累佟家啊！</p>

臣妾愿对天发誓，若臣妾指使青竹去害五皇子，佟家上下老小皆死无葬身之地。”</p>

“皇后娘娘，佟选侍言之凿凿，不惜以父母性命起誓，想必凶手另有其人。</p>

你我深宫修行多年，知道有人最会借东风放火。”蒋婉替佟阙分辨了两句。</p>

又看向她，“佟选侍，你不要害怕。</p>

仔细想想，你进宫以后，可与何人交仇？</p>

亦或你同卫嫔娘娘发生口角那日，可有人在一旁观望？”</p>

佟阙陷入沉思，却被卫嫔的怒吼吓得花容失色，“不要再东拉西扯了！</p>

已经拉了一个司选侍当垫背，还要再找替死鬼吗？”</p>

“皇后娘娘！”卫嫔剑一般的目光刺了过去，“青竹已死，还要再审下去么？审谁呢？”</p>

皇后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此时正在犹豫。虽然皇上将此事交由自己处置，但她也不敢擅自决断，赶尽杀绝。</p>

毕竟蒋婉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给佟阙撑腰，就是摆明了佟阙是她的人。</p>

打狗还需看主人。可若从轻发落，卫嫔那边也交不了差，卫嫔也跟了自己许多年了。</p>

蒋婉回头跟青莺低声吩咐了句，“去请皇上来。”</p>

关键时间还是得靠夫君。</p>

“不准！”卫嫔跳了出来，拦下，“此时天还未亮，若是惊动了皇上，皇上发怒，谁来负责。”</p>

“自然是本宫负责。”蒋婉持宠而娇不是第一天了，她知道皇上不会责备她。</p>

如今自己救不下佟选侍，只有将皇上搬出来。卫嫔敢不给自己面子，却不敢不给皇上面子。</p>

佟阙捏了一把汗，暗自庆幸自己没投靠错人，她刚进宫就知道皇上不靠谱，所以抱着宠妃的大腿可劲跪舔。</p>

卫嫔倚仗皇后，她倚仗婉妃，今日非得决出个高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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