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说得错不错，本宫不知道。</p>

本宫只知道卫嫔说得不假，这宫里的女人为了夺嫡，的确穷凶极恶。</p>

只可惜本宫怀得是双凤，温小主肚子里的尚不知是公主还是皇子。</p>

真为夺嫡无所不用其极的，除了舒妃，便再也别人了。</p>

否则舒妃也不会买通佟选侍的侍女青竹，害死了五皇子，又栽赃司选侍了。</p>

折了两位小主，真正的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p>

是吧？舒妃！”</p>

“你！血口喷人！”孙舒暴跳如雷。</p>

卫嫔听见眉妃旧事重提，涉及自己儿子的死因，关心则乱，早已经没有太多理智分辨。</p>

回想往事，舒妃的确有害死自己儿子的能力和动机。</p>

“孙舒！毒妇！你好狠的心！本宫掐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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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仁宫回去，青玖陪在主子身旁，咬住唇才没笑出声。</p>

李眉妩看她忍得辛苦，知道自己前阵子因为思念和担心青茄，给她冷脸。</p>

这会儿想想，她有什么错，随即将态度放柔和了不少。</p>

“很有趣？”</p>

青玖见主子眼藏笑意，虽然初来乍到，但兴许是主子出身不高，天生让人觉得亲切，没有太多压迫感。</p>

这会儿胆子也大了不少，“奴婢瞧着舒妃方才和卫嫔一唱一和，被主子一通挑拨，这会儿又变成了两只好斗的母鸡。</p>

变脸比翻书还快，着实有趣。”</p>

“谁叫她挑拨我跟温小主，我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从来都不是圣母，以德报怨，何以报德？</p>

“你初来乍到，在宫里的时间短。时日长了你就知道，这宫里有趣的事，可比戏台上的折子戏精彩多了。”</p>

这会儿的她，好像又恢复了从前稚气未脱的模样，孩子气，又顽皮。而不是那个大杀四方的眉妃。这是只有在她放松戒备时，才会有的神情，她已然把青玖当成了自己人。</p>

青玖：“奴婢会一直陪着主子吃瓜看戏。”</p>

青玖的话一语双关，李眉妩心底一暖，汪烛却惊讶不已。</p>

“奴才还以为主子掌握了眉妃害死五皇子的罪证，心底疑惑，这天大的事，主子怎么瞒着奴才，是不是信不过奴才。</p>

现在才知道，原来主子只是为了挑拨。”</p>

李眉妩哑然失笑，“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怎会隐瞒你防着你？</p>

若有一日你背叛我，我必死无疑。</p>

真是小气，像你师父一样。”</p>

汪烛抱赧，“主子训斥的是。</p>

不过奴才觉得舒妃有猫腻，主子指控舒妃的时候，她的眼睛里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恐惧。</p>

待奴才替主子查一查，若她真有问题，主子还愁扳不倒她么。”</p>

“嗯。”李眉妩点了点头，汪烛一向心细如发，最是让她放心。</p>

只是她此刻在想着另一个人，另一桩事。</p>

“我决定过几日去看你师父，将他接回京城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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