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妩：“卫嫔请讲。”</p>

卫水：“娘娘对我恨之入骨，为何不出手救下舒妃？”</p>

“我对你恨之入骨，不代表我跟她有多情深。”李眉妩很想说：杀了她更好，省得我自己动手。</p>

但当着两个不熟识的侍卫面，总不好直接宣之于口。</p>

“但杀人偿命，卫嫔对于今日之事，总要给丘王一个交代。”</p>

卫水：“自从臣妾的孩儿死了，我就没想过独活。</p>

你欲将我交给丘王，我无话可说。</p>

李眉妩，你我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了。”</p>

说罢，李眉妩意识到她不对劲，立刻叫侍卫过去。</p>

“想要咬舌自尽？”</p>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侍卫已经手脚麻利的在她嘴里塞了个帕子，又将方才那根用以勒死舒妃的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p>

“卫水，你把我的一生都毁了。</p>

即便你死一万次，你我之间的恩怨，也不可能一笔勾销。”</p>

李眉妩说完，已经转身懒得再看她一眼。</p>

而她是想求饶也好，想辩解也罢，此刻被掩住了口，也说不出话来。</p>

汪烛迟迟归来，看见刚才的一幕，怕主子动了胎气，连忙过来扶好。</p>

“你怎么才回来？”语气里带了愠怒。</p>

“奴才跟三皇子多说了一会儿话。”汪烛压低了声音，陪着主子往回走。</p>

“奴才是想，将来主子若准备将那惊天的秘密告诉三皇子，还是跟他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为妙。</p>

以免有挑拨离间的嫌隙，怕他根本不信。”</p>

“所以，你这番拉拢成功了？”李眉妩讽刺道：“让人家舅甥俩离心背德了？”</p>

“主子。”汪烛知道主子嘲笑自己自不量力，本就不是浮躁的性子，此刻也没有矫情。</p>

“舅甥俩一致对外，没什么稀奇。</p>

但孙大人和三皇子，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融洽。”</p>

“哦？”李眉妩霎时间心跳如故，“三皇子发现了真相？”</p>

“那倒没有。”汪烛慢慢说，“是孙大人一直想欺压幼主，自己说了算。</p>

三皇子岂能让他欺压？所以三皇子对这个舅舅，也是诸多防范。”</p>

“明白了。”李眉妩回到钟粹宫，身后的侍卫跟了一路。</p>

终于有机会请示，“眉妃娘娘，这舒妃的尸体，和卫嫔……该如何处置？”</p>

“不必动，就放在那废弃的仓房里吧。</p>

保留好案发现场，以免卫嫔狗急跳墙乱咬人，再将污水泼到本宫头上。”</p>

又吩咐汪烛，“我知道你才回来，满身风霜。</p>

但也别歇着，你亲自出宫，去三皇子府上报丧。</p>

切记叫他带着仵作入宫，看清楚她母亲的死因，本宫也好卖给他这个人情。”</p>

“是。”汪烛替主子办事，自然不会觉得累。</p>

侍卫回去处理那两个不顾身份——像祖先一样野蛮互殴的两个娘娘，一个死了，一个马上就要死了。</p>

青玖伺候主子更衣，想着卫嫔即将跟一尸体共度一夜，便觉得毛骨悚然。</p>

她进宫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卫嫔跟主子有什么血海深仇，让主子连个痛快也不给她。</p>

好像叫她就这样死了，反倒便宜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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