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焦急,冷汗打湿了鬓角的碎发也浑然不知。只要他说出来,怎样的灵丹妙药,她拼尽全力也会替他寻来。</p>
“没有方法医治,我不要紧。”他缓过一口气来,将她也一并扶了起来。</p>
看他这副如临地狱的模样,她心疼的眼眶微红,“冯初,我宁愿用我自己的寿命,换你健康顺遂。”</p>
“嘘——”他将食指放在她唇瓣,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深情。只怕自己身子每况愈下,早晚会拖垮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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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时的一幕,再次引起朝中大臣议论纷纷:</p>
“冯公公仅仅是太后的心腹么?我瞧不见得吧。</p>
看太后那紧张的样子,就像紧张自家男人。”</p>
退朝后众人离开时,同僚忙劝了句:</p>
“这样杀头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太后年轻,不堪寂寞也是情有可原。</p>
但冯公公不过一个太监,从前先帝便诸多倚仗,如今皇上年幼,太后倚仗他也是情有可原。”</p>
“唉~”众人叹了口气,只觉得这样秽乱宫闱之事,只怕皇上长大了,会有损皇上颜面。</p>
冯初自退朝后,便一直在畅音阁监工。</p>
他一直想寻小妩喜欢的东西,难得她自己肯提出来,自然要为她将这件事办好。</p>
对着工部侍郎嘱托道:“太后最是忧国忧民,不是挥霍无度之人。</p>
宫中难得大兴土木,不管砸多少银子进去,都要将戏台修得尽善尽美。”</p>
工部侍郎哪敢糊弄,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是!微臣谨记。”</p>
冯初又盯了一会儿,具体事项一一过目后,方才去坤宁宫,看看那只小野猫有没有按时用膳和好好睡觉。</p>
有他纵容着,如今愈发娇惯了,每日总要将他翻来覆去,看上许多次。好似要将从前难相会的委屈都弥补回来一般。</p>
过来坤宁宫请安的时候,汪烛也在。没急着进去,在廊檐下等候了片刻。</p>
汪烛在里头毕恭毕敬的行礼请安后,恭敬讨好的问道,“太后唤奴才何事?”</p>
李眉妩也省了那些寒暄,她知道司礼监多忙,而且没事她的确不会将他传唤过来。</p>
“你师父腰伤很严重么?在司礼监会不会时常发作?”</p>
“回主子,奴才不敢隐瞒,但师父真的没有时常发作。早朝时将奴才也吓坏了,想来八成是近日没休息好。”汪烛老实回禀。</p>
李眉妩听见这话,语气里也没客气,“你这不成器的懒骨头,就不能多做一些么?</p>
事事指着你师父,没他你还过不下去了?”</p>
汪烛受了冤枉,委屈巴巴的替自己申冤,“主子明鉴,司礼监的事务再繁忙,奴才也是一人批阅奏折到天亮,只有大事才请师父定夺。</p>
是师父顶着晌午毒辣的太阳,去畅音阁监工的。兴许是怕再度出现梁木掉下来砸死人的事,万一伤着太后,也顾不上自己被累出腰疼来了。”</p>
李眉妩更气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罕见的拿出了太后的威严。</p>
“来人!将工部那些酒囊饭袋给哀家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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