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三分醉意,絮絮叨叨的同她言语:“冯轻跟我说,他当年在京城跑码头,为了冯家班打开京津翼的市场,抛弃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依附白家。</p>
我那时本来一肚子气,不想与他罢休,却一下子心软了。</p>
想起你为了救我回去,需要依附皇上,也吃了不少苦。</p>
可能我们都没法自由自在的活着吧,当一个人的生存成了头等大事的时候,我想通常是会屈从的。”</p>
李眉妩有些心疼,多过委屈,指腹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唇瓣、鼻翼、脸颊,最后落在耳垂。想给他更多温暖和安全感。</p>
“经常会想这些事么?”她轻声问。</p>
“会。”如果不是酒后吐真言,平常他也不敢说。</p>
“会想你是如何侍寝的,侍寝的时候跟先帝怎样肉体上的纠缠。想你可能心里是抗拒的,那身体呢?</p>
身体会沦陷,会有反应吗?”</p>
“欸!”他自嘲叹息:“其实,我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p>
不愿意见她如此招蜂引蝶,如果可以选择,如果他没有那么爱她,他会要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p>
李眉妩知道解释过多也无法解开他的心结,这个心结永远也解不开:</p>
“我知道你是那样骄傲的人,只是为了我放弃了骄傲,放弃了尊严,因为放不下我。”</p>
她都懂得,怎么会不明白。</p>
她不知道该怎样弥补,只是觉得很后悔:</p>
“其实我应该在一开始侍寝前,就结束自己生命的,是我太软弱了,死又不敢死,活着又没能清白的活着。”</p>
如果有来世,她会干干净净的为他守贞,不会让彼此再受此折磨了。</p>
冯初内疚的靠在她身上,带着歉意在她怀里蹭了蹭,睡意逐渐深沉,不愿去想那些封建桎梏。</p>
他的姑娘也是身不由己,他不该因为贞洁之事百般折磨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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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从冯宅搬出去的时候,冯轻和白凤娇也一并回京城了。</p>
冯初提前置办好了宅院,虽然不大,但两个人住也是绰绰有余。</p>
过去辞别了父母,冯母免不了又是一番提点:“以后出去了,儿媳凡事要以夫为纲,挨打了的人有福了,不和离的女人不得病。”</p>
李眉妩一一应下,她没想过给任何人洗脑,改变谁的观念,她自诩没这本事,也不费这个力气。唯有应下。</p>
冯父知道要走的留不住,也没白费口舌,只是叮嘱了几句:</p>
“好在这次没有离家太远,有事记得跟我说,并不是只有你那个干爹能帮你,我这个亲爹也能帮你。”</p>
冯初听不出老爹语气里的怨气来自于哪,他不向他求助难道也错了?</p>
不愿多生事端,便兀自应下:“是。”</p>
冯父:“还有你五叔已经答应带着你一块做药材生意了,你遇见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他请教。”</p>
冯初很高兴,不知道是自己那顿酒讨了他的欢心,还是父亲卖了面子,让他愿意帮自己一把。不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做成了。</p>
“谢谢爹。”</p>
不管怎样,他好歹又唤了一声他爱听的称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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