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芊芊一拍桌子，向前几步，站在统领跟前。</p>

朱瑞倒是不徐不疾，继续吩咐：“去把守城门的侍卫叫来。”</p>

“是！”统领很快将人带过来。</p>

守城侍卫跪在王爷面前，静候吩咐。</p>

“尔等可有瞧见皇上出宫？”朱瑞问道。</p>

守城侍卫面面相觑，不敢说谎，也不敢禀明实情。</p>

“问你话呢？聋了么？”郑芊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p>

朱瑞难得跟她达成共识，语气柔和的劝道：“但说无妨。”</p>

守城侍卫支吾半晌，抬头看了看王爷，再次迅速低下了头。</p>

“让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莫不是你害死了皇上？”庄淇没受过那么多诗书礼仪教诲，上前推了一把。</p>

因为焦急，威胁人时也不讲什么章法：“瞒而不报，皇上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尔等担待得起吗？”</p>

守城侍卫似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磕了个头，不再遮掩：</p>

“早些时辰皇上的确换了私服出去，但不许我们过问，也不准我们跟着。</p>

小的们怎敢顶撞万岁爷，自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p>

“你们是猪啊！”庄淇咒骂着他们，实则有些心虚。</p>

骂别人是猪，难道自己就不是吗。</p>

当日皇上离开时，不许她跟着，她不是也只有听命的份儿？</p>

“可是，你们就不知道派个暗卫跟去保护？”</p>

她没有调遣暗卫的权利，虽然……这帮守城侍卫也没这个权利，那他们就不会先请旨再调遣暗卫保护，或者先斩后奏么？</p>

虽然……谁都没有敬爱皇上，关心皇上到这程度——能抗旨牺牲自己性命的程度。</p>

“罢了。”一切跟朱瑞料想的无差，这会儿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进行计划即可。</p>

“若是皇上回来，第一个过来禀告于我。”</p>

“是。”侍卫不敢去擦额上冷汗，侥幸在阎王殿捡回一条命来，立即连滚带爬的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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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闹了这么大动静，司礼监不可能没有察觉。</p>

童让已经很少管事了，大多数时间用来沉默，小部分时间用来失神。</p>

汪烛在原地走了一圈，本想跟他商议，看他一副秧鸡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p>

走回砚台旁，提笔给师父写了一封信：</p>

【皇上消失不见了，我等该怎么办？】</p>

童让久违的开了口：“算了吧。”</p>

汪烛没听明白：“什么？”</p>

“让他们过两天清净日子吧。”童让对于太后没有汪烛那样主仆情深。</p>

对皇上更是憎恶更多，瑞王如果真要推翻皇上就推翻吧。</p>

皇上在时，他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瑞王登基，不会比现在更糟糕。</p>

汪烛捏着那封信，久久的迟疑，不知该不该将这封信送出去。</p>

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打破师父和太后原本平静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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