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事再多，也不如母后圣体重要。</p>

再多言多语，我拔了你的舌头。”</p>

夏清立即三缄其口，静默无声的退了出去，带好了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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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眉妩断断续续睡了数日，醒着的时候很短暂，多数时候都属无意识。</p>

直到又一日清晨，大地还未回春，推开小轩窗，立即有霜雪灌进来。</p>

她起身看着外头银装素裹，苍茫一片。</p>

问向在屋外搬火盆的夏清：“如今是何时了？”</p>

夏清报了国号，李眉妩点了点头，是瑞王爷毫无悬念的继位了。</p>

她也该将这紫禁城让出来才是，她说不清自己赢过了谁，又输给了谁。</p>

没有人可以一直赢下去，但总有人赢。</p>

夏清张了张嘴，没有将瑞王爷……不，是皇上，之前吩咐的话转达给她。</p>

皇上说：“太后喜欢山茶花，春天的时候要在坤宁宫多种山茶花。</p>

太后喜欢听戏，不日便安排戏班子进宫。”</p>

知道太后身子孱弱，不想再刺激太后了。</p>

李眉妩兀自饮了杯茶，想着嘱托些什么，转念一想，上次自己去闽越的时候，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再多都是重复。</p>

她决定不了任何人的命运，连自己家人都照顾不好，也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活，还能给谁留什么离别赠言？</p>

放下茶杯，又问了句：“汪烛在哪？”</p>

夏清在心底叹了口气：“太后，皇……皇上已经将位高权重的旧人，全部换了一遍。”</p>

她明白的，朱瑞拿了这个皇位，也是不踏实。</p>

所以在将心腹换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无法高枕无忧。</p>

夏清：“不过汪公公今日离宫，也许这会儿没收拾完东西，还没走。”</p>

毕竟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p>

李眉妩有些意外朱瑞没有赶尽杀绝，也许是不屑。</p>

也没想到未将夏清和青玖驱逐出去，若是为了昔日的情分，他们之间哪有情分？</p>

而且他也不需要什么做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她已经彻彻底底输了，囚徒是没有谈判资格的。</p>

她想劝夏清和青玖在皇上忙得无暇顾及的时候，赶紧抽空跑路。</p>

但想起上次劝他们，他们并未听。这次保不齐说了也是白说，不如莫要浪费口舌。他们若想走，自己不说，他们也早跑路了。</p>

夏清很快将汪烛唤过来，再度相见，彼此皆是百感交集。</p>

汪烛行了礼，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最后还是叫了声“主子”。</p>

李眉妩今日唤他过来就是问问冯初的事，便省去了所有嘘寒问暖：</p>

“你师父……他现在何处？”</p>

汪烛：“在京城。”</p>

李眉妩显然没想到：“他没有回闽越么？”</p>

“没有。”汪烛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身体不适，还是从未把闽越当家，亦或是在京城有所牵挂。</p>

“还在他的宅子里，不过主子要有点心理准备，他现在不太好。”</p>

李眉妩：“嗯？”</p>

他会怎样不好？是太监年长之后惯有的通病，还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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